整个明珠拱手给你你也享受不到。”赵虎臣很温和,实质上在陈太极上擂之前同样和其他人一样没多少信心的赵虎臣也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从未认为自己就能必胜同样也不觉得自己必输的赵虎臣博了一把,他赢了。
“别他妈磨磨唧唧,是个爷们就干脆点。”从穷苦到富有,看起来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社会角色的转变,然而个中滋味却只有真正地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是酸甜苦辣,祝太保能从无数的穷苦人中脱颖而出到今天挥手将近两千万扔出去不变色的地步就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一根手指。”赵虎臣眯起眼睛淡淡道,话落地,一把极其锋锐的剪钳仍在祝太保面前的桌上,周围的空气骤然沉默下来,似乎蕴藏着火辣辣的兵戈气。
刕刀觉得今天这事有点诡异,原本应该是胜利者的祝太保此时却面对一把剪钳要断一指的地步,其实在赵虎臣开口之前他也在揣摩这一件东西到底会是什么,不过要他来说最解气的当然是一条命,当然刕刀也觉得不太现实,一刀杀之的确大快人心,但正如很多人所看到的那样,如今祝太保和他的主子杨霆这个位面的斗争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斗争,而是两个势力集团之间的倾轧,这背后牵扯太多东西,要杀是杀不干净的。
刕刀甚至邪恶地想到了命根子之类的东西,不过琢磨到要了那玩意和要了祝太保的命差不多兴致也就不再去想,还在琢磨着的时候赵虎臣已经公布了答案,虽然感觉就一根手指太便宜了祝太保,但当他见到了这位叱咤江浙的枭雄眯起眼睛表情阴沉地盯着眼前的剪钳时莫名地一阵从头顶凉爽到了脚底的舒适,再看一看赵虎臣的背影,半个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的赵虎臣让人看不清表情,黑暗助长了神秘,不温不火轻声细语的语调让这个年轻的男人给刕刀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不至于恐惧,但忌惮是肯定有。
还是看祝太保的表情比较爽,看着祝太保还有他桌上的那把剪钳,刕刀忽然想到了一句话,逼人极甚却不太甚。
祝太保没吭声,低下头来的他沉着一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这个时候祝太保心里在想什么?怕?肯定怕,他又不是僵尸丧尸机器人,但凡是个精神还正常的人处在他这个位置的时候肯定就怕,一把剪钳,要剪断自己的手指,寻常人光是往里头想想兴许都觉得这通常情况下都出现在电影中的画面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话说回来,今天但凡换一个人站在他祝太保的面前他做出的选择肯定就是翻脸不认人,这种事情他干的太多以至于在见到自己带来的泰拳高手惨死在擂台上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干脆趁近干掉眼前这个年轻男人跑路,但同样,也恰恰是因为自己带来的泰拳高手地死于非命这个事实残酷到让祝太保不敢把自己的念想付诸于行动。
祝太保清楚的很,不说这拳场里不下几十人能征善战的骁勇爷们,就是擂台上那个面色苍白寡言少语的男人就够把自己这边可怜巴巴的十来个人收拾个遍。
想到这里,祝太保要多阴鸷有多阴鸷的眼神斜睨了赵虎臣一眼,这个实在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不能说逼他到了多么危险的境地但他成名于江浙十几年来今晚的确是最窘迫的。
一张没多少在祝太保这样的男人看来讨人厌的娘娘腔脸,组合很规矩同样能透出一股子他这样的人才能瞧得出来的野心勃勃的五官,这股子野心多像当年的他?只是现在的祝太保没多少感慨,他恨不得撕裂了这张脸。
小学没读完就辍学的他甚至认不全一些稍显冷僻的字,但他却熟读李自成,不是做作不是卖弄更不是附庸风雅,懂得以史为镜这个词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关于李自成有趣的说法。
李自成攻城掠寨从来不用云梯投车之类的常规器械,而是让自己的士兵在城墙两边挖洞,他规定只有搬回最少一块城墙转的士兵才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