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搔首弄姿的样子。
“天生的,自然黄!”
“过不了多久你的黑头发就会长出来,自然黄,你蒙谁啊。”
“他说了我再染回来呗,多大点事啊。你这个人真是扫兴,不和你说了,我去上个厕所!”
谭馨刚进厕所,我的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干爸,谭馨的爸爸,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接起电话:“喂?”
“程可,我是干爸,谭馨在不在你边上?”
“在……在。”
“好,那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
“没事,您说,她现在在厕所。”
“你找个机会把她支开,我想单独见一下你,想跟你说点事。”
“好,我找到机会支开她,然后联系您。”
听见冲水的声音,刚好我的电话也打完了。我将手机放回原位,恢复刚才看书的姿势。
“喂,今天中午吃过饭,我要去给头发做护理,你一起?”
做护理?七个小时都陪了,做个护理当然没问题。可是刚才干爸电话里说要我支走谭馨,想想我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想要支走她还真是不容易。这不正是绝佳的机会吗,现在不支走她更待何时。
“我不去!”我拒绝的十分干脆。
“为什么?”撅着嘴问我。
“我要看书,我不去!”
“看什么书?”谭馨扑倒我跟前看了一眼,“《红楼梦》有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的,还是个悲剧。”
我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没有理她。
“真不去?”
“真不去!”
“不去拉倒!”
支走了谭馨,我赶快给干爸打电话。我们约好在小区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谭馨做头发的那家店离唐嘉花园差不多五站路,不出意外,我们是碰不上的。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乔装打扮了一下,换去了我平日的休闲装,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件英伦范的风衣。感觉还是不够,我又加了顶英伦范的帽子,这下应该认不出来了!
“谭馨在延安玩的开心吗?”一见面,干爸就开门见山的问我。
“看起来是挺开心,但其实呢,是一点也不开心。”我这可都是实话实说,“您说谁会不想在自己家过年呢?谭馨说她之所以不回家过春节,就是因为她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人的生活。她所谓的‘你们一家’,就是您和那个新阿姨,还有那个小弟弟。她完全认为自己是个多余的,您说她可能开心吗?”我句句都在替谭馨打抱不平。
“唉!我也不知道谭馨都给你妈说了些什么,你妈昨天打电话来,把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她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们两从小一起长大,你替我好好开导开导她。”
“嗯,开导,我尽量开导。”
“生活上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
“那个,住的还习惯吗?房子会不会太小了?要不要换间大的?”
听完,我暗暗的撇嘴看他一眼。干爸的话让我心生一阵厌恶,换房子,口气还真是大呢!
“不会,当然不会。房子是小,但只有我一个人住嘛,已经很不错了。”
“那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低头喝茶,没有说话。心想:他怎么变成这样,好歹也是上了学出来的。现在看来,也只有他那西装革履的外表有几分文人气质,骨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土大款。
谭馨的爸爸曾是我妈妈的同事,他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物理老师。他当年在学校教学的时候,就是全校最凶的老师。后来,他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