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我们和现在一样,因为法律制度的绝对权威选择了妥协,并且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种事情不会连续的发生因为法律制度已经更改了。但是,在这里我仍然需要说上一句,靠着配额制度在法案保护下的韩国电影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我们就和十年前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并且愤怒的人一样,过后我们只会安慰自己,我们还有电影配额制度,我们还有法律来保护我们”
“电影配额制度是有存在必要的,这和你的电影没有任何关系”,评委长大声的说着,因为姜尚佑的话仿佛颠覆了他的信念。
没有的想到,站在房间中目光焦点的姜尚佑不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说过了,我的电影,它的主题是质问”
“它需要负责的只有发出问题而不是给出解答,因为每个人都不同,他们的答案都不一样。”,姜尚佑的脸sè因为血气上涌而变得鲜红起来,他站在讲台前,就仿佛是一个斗士。
“有些人宁愿去死,也不愿去思考。我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想要一死了之,却不愿意去思考解决的方法。因为那些压力太大了,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加巨大的压力。但是我思考了,所以今天我站在这里。”
“有些人宁愿去思考,也不愿去行动。所有人,所有人都曾有过明确知道事情的解决办法却没有勇气去行动的时候,在我们遭受不公的时候,在我们被高利贷、黑社会压迫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但是他们却都不曾行动。”
“有些人宁愿去行动,也不愿去等待。鲁莽的行动,不自量力的行动,就和那第一个对着这画报说出我不会让他再发生的议员先生一样,这句话应该是‘我们’不会让它再发生,只有我们才可以让它不会再发生”
话题早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评委团的每个人,他们心中最重视的那份东西被姜尚佑无情的击打的粉碎。看着在台前那个胸口起伏着,不断呼吸着来平复情绪,却可以面对满场的电影人怒目而视,毫不犹豫的反驳他们观点的姜尚佑。
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再会去小瞧他。
“我们安于现状太久了,我们都是一帮即得利益者。韩国电影的发展就握在我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手里,它需要配额制度,所以我们的就抵抗,我们给它配额制度。有朝一rì,当它需要韩国禁止外国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要发起一场韩国人只看韩国电影的运动?”
“我们宁愿等待着韩国电影好转,也不愿意在我们自己的国家里轰轰烈烈的死去,暂时的衰败又能怎样?暂时的倒退又能怎样?韩国电影自从数年之前开始的配额制度中已经汲取了足够的养分,但是我们这些既得利益者却依旧不愿意它去经历打击,不愿意让它去经受大风大浪。这部电影就连你们评委都没有认真去看,它的主题是质问,不单单是梨泰院杀人事件本身,他质问的更多的是我们”
“上世纪,我们经历了韩国电影死亡,然后去思考,产生了电影配额制度。我们思考了之后,一部分人选择了行动,各位还记得那场电影人静坐在青瓦台前的抗议么?我记得当时的我问我父亲,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我父亲说,他们是为了韩国电影而奋斗的人现在,奋斗的人有了结果,99年,电影配额制度被设立了法案”
“99年同年上映的电影创下了六百万的观影人次,这是韩国电影当时的最高峰。但是接下来呢?各种各样的电影公司成立,dú lì电影在韩国丧失了最基本的生存土壤,在戛纳获奖的密阳,在韩国处处碰壁。我上一部制作的电影就是一部老套的烂片,但是它也被我卖了出去”
“现在,我们这些既得利益者在阻止韩国电影的发展,市场变化了,我们却还是乞求着,固步自封着,妄图借用当初的法案苟延残喘,不过在我看来,现在,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