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军答应的利落,“一会儿送你回家就提。”
“……”就,这样就谈妥了?
“方方。”沈军觉得一晚上郁结于心的问题这么轻易的解决有些太宽待自己了,找虐似的又问她,“你恨我么?”
“你喜欢我么?”罗方方不答反问。
“喜欢,不然昨晚不会那么对你。”沈军前半句还坦然,说到后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一晚上他想明白了,她应该是喜欢他的,昨天的告白应该也是真心的而不是让他演戏,跟郑元熙的偶遇吃饭什么的,一个午饭一个晚饭,他失约她就等到半夜,他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居然那么卑鄙的揣度她。
因为真的上心了也真的伤害了她,他的愧疚才那么强烈。他对自己的行径鄙夷,可不后悔,他唯一怕给她留下什么阴影。
现在她忽然这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甚至提了一个对他来说根本不是惩罚的要求,他觉得她太委屈了。
沈军的声音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弄疼你了吧?”
他若冷淡的说他只是一时失控或者坦然的说会对她负责,她都能忍着情绪等到他去她家跟爸妈提亲。可他这么心疼的语气却让她有些受不住,有那么个词,有恃无恐。
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鼻涕和眼泪一起流,沈军擦了好几次都没擦干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出冒,她一边哭一边捶打他。
她太平静他害怕,她这么哭出来他反倒放心了些,肉麻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来,“宝宝乖,不疼不疼了。”
罗方方一个鼻涕泡吹破,打了个哭嗝,“疼死宝宝了!”
沈军被她的话逗乐,拍打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在这尚未明亮的清晨,心里破土而出一朵和他不怎么相称的柔软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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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恬这两天有些窘迫,她觉得骆峻在和她斗智斗勇,关键这斗法的出发点十分诡异——他想让她答应他的非正式结婚提议。
骆峻跟她较劲儿的方式更加诡异,他平时表现的十分正常,待她依然亲昵贴心,吃起她的饭来还是赞不绝口,给她跑腿干活也都任劳任怨。
但就是突然变得清心寡欲了起来。
虽说尚恬年纪不小了,图和书也没少看,可到底是第一次谈恋爱,那方面需求还没被开发出来,也不觉得太着急。就是他一下子变了让她有点哭笑不得。
之前他会想抱着她睡觉而赖着留宿,现在是一到八点钟就准时的拿外套离开。
之前他经常情不自禁的就亲吻她,在她早晨做饭的时候,在她刚洗完脸水珠没擦干的时候,在她托着腮看他的时候,在她扎起头发来认真码字的时候。而且只要是在家里的亲吻他常常会得寸进尺的伸手……
然后还会振振有词的告诉她歪理:男人接吻就是为了摸胸。
可是现在他变得克制有礼了,偶尔还是会亲她,可都是蜻蜓点水的触一下就离开。只有一次,她跟他去宠物市场找人做调研的回访,看到一只特别可爱的长毛兔,和它玩了半天,问骆峻以后家里养一只兔子怎么样。
“以后家里”这个词似乎很戳骆峻的心,那天他拉着她走楼梯下去的,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他“奖励”性的吻到她缺氧腿软,声音诱哄着在她耳边说,“等以后结了婚,你想养什么养什么。”
他就这么坚持着不和她亲热,以为能让她悔过自新,谁知道她并不是那么重色,他不亲她,她也就那样,没多难受。
最后倒成了他憋得够呛。
于是骆峻改了计谋,不再肢体上冷着她,而是举止间诱惑她。
这种出卖皮相的方式行之有效。
他和她一起健身,练得胸前背心湿了一团时,仰头握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