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子,忙替淘珠描补。
裴元修将手中书册放于案上,剪手踱至珑玥身前,将她手中的针黹拿过,也放于一边。而后猛的扑上,便将珑玥压在了跋步床的床榻之上,双手掐在她的腋窝,边搔她痒,边道:“还敢笑我?嗯?敢笑我?”
俗话说:痒痒肉多有人疼。
珑玥便应了这句话,最怕搔痒。“咯咯”笑着,却被裴元修困得严实,无处躲无处藏,只得喘息着告饶。
一番笑闹罢,二人喘息着四目相对,珑玥小脸儿红润,于琉璃宫灯的映衬下更显娇艳欲滴。
樱红的小嘴微张,衣衫有些凌乱,胸口起起伏伏,只看得裴元修心猿意马,不管不顾的扯下帷幔,俯身,再次欺于珑玥身上。
“王爷……还未曾洗漱……”
“左右一会儿也要洗……前面……免了……”
声音于大红的鸳鸯帐内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然而,裴元修却于最动情之时猛然停了下来……
“王爷?”
这叫珑玥不知所措起来。
“九儿……”裴元修深深吸了口气,喘息道:“……我们不要孩子可好?”
“啊?王爷……”
珑玥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只睁大了一双氤氲的眸子迷蒙的望着他,像一只迷路的小兽。
“我不是不要你生我的孩子……”裴元修以为珑玥误会了,“只是你如今还小,我们再过两年,可好?”
上一世,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便是于这新婚头一个月里便毫无预兆的来了,回北疆之时,车马劳顿,一路颠簸,当他们知晓有喜之时,却也是这个孩子失掉之时。
九儿本就年纪小,又失掉了一个孩子,自然伤了身子,调理了许久之后,方又有孕,只可惜那孩子还是与他们无缘……
裴元修怕!怕上一世的恶梦重演。
此时猛然想起,只将他蠢蠢欲动的念头皆吓了回去。
珑玥听闻裴元修之言,轻轻点头。他所言甚是有理。以她现代人的科学常识来说,如今这般年纪的自己确实不宜有孕,于子、于母皆不好!
只是,要如何避孕?
以这个时代的避子汤来说,药性皆属寒,要莫便是含有轻微水银,长期服用便是“断子绝孙”,也还有可能连自己的命也丢掉。
至于男子的方法?
这她还真不晓得,于现代之时倒是听说过什么羊肠、鱼鳔为套,只是裴元修肯吗?
珑玥正暗自琢磨,却听裴元修道:“我晓得,用药皆伤身,我会……”
会如何?
“……我忍不住……”裴元修有些懊恼道。
“那便顺其自然可好?”珑玥恐伤了裴元修大男人的尊严,毕竟于这古代,他能为自己想如此之多实为不易,只于心中暗笑,没想到这靖北王裴大将军还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好!顺其自然好!”裴元修如得了特赦,突然间又龙精虎猛起来,只将珑玥缠磨的连声讨饶,也不罢休……
自然又是春风一度鸳鸯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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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元修感伤,春深山月贼喊捉贼
时间一转眼,珑玥与裴元修成亲已有了半个多月。
民间有老例儿,新媳妇儿进门头一个月不站规矩,不理事。
这规矩自是无人敢让珑玥站。
之于这:理事。
碧苍院皆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自是晓得她的脾气、习惯,一切只照着宫中时的旧例行事,只是多了个裴元修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