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纳兰易风率先步向里头。
住持言德一听闻是大清国的一品领侍卫大臣到来,立刻前来迎接,“不知大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纳兰易风走进寺里,瞧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你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贫僧略知一二。”
“我阿玛是不是被她爹所杀?”纳兰易风直指着晓艾。
“她——”言德看着晓艾良久,这才从她五官的神韵认了出来,“你是晓艾?”
“是啊!我是晓艾,我爹……我爹可来找过你?”她激动的上前问道。
“你爹?”言德白眉一蹙,“我已好几年没见到他了。”
“我爹半年前来漠北,我以为他一直住在这儿,你真的没见过他?”晓艾急问道。
纳兰易风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耐地打断他们,“你们不要自顾自地说,葛久义真的不在这里吗?”
“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怎敢欺骗大人。”言德赶紧道。
纳兰易风深吸口气,“最好是如此,若让我知道你有丝毫隐瞒,我绝不会放过你!”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言德垂首道。
“该死,他到底藏到哪里了?”纳兰易风猛一拍桌。
此时,众人都不敢出声,片刻后,言德才道:“贫僧去准备几间客房,让大伙住下——”
“我要先去葛家。”纳兰易风微拧着眉望向一脸悲伤却无从解释起的晓艾,“如果可以,我想住那儿。”
晓艾一惊,“什么?”
“难道你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记得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我当然还记得,不过那栋老屋子多年无人居住,恐怕已无法住人。”她敛下眼睫,嘶哑着嗓解释。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为什么他不肯相信她?她爹平日连杀鸡都觉残忍,又怎可能要人命呢?
“你又怎么知道葛久义不住在那里?”他反问她,接着才对言德说:“如果真如她所言什么都没有,我会再过来。”
晓艾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她真的不确定爹爹的去处,爹既然不住在庙里,的确有可能住在家里。
“无话好说了吧?我们走。”纳兰易风随即站起。
齐别阳望了晓艾一眼,也摇摇头跟着大人离去。
“住持,我先离开了,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晓艾上前对言德双手合十,有礼道。
“你放心,我相信你爹。”德言看出她神情中的紧绷。
“谢谢住持,那我走了。”
她快步走出庙门,见纳兰易风已在外面等着她,此刻他的表情平板无绪,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有多生气。
“跟我走吧!”由于莎罗村并不大,用步行绕上一圈也不过两个时辰,于是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已经到达她的老家。
纳兰易风望着眼前的木屋,是这么的破旧简陋。
“你以前就住在这里?”他怀疑地问。
“对。”她掩下脸,无力地说。
纳兰易风无视于她脸上的痛苦,直接走进里头。果然如她所言,一打开门,灰尘就铺天盖地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大人,别进去了。”齐别阳拦住大人。
“没关系。”纳兰易风挥开密布的蜘蛛网,缓缓步进里头,简单的两间房,连张桌椅都没有。
在屋外等着的晓艾突觉身后有道黑影闪过,她惊愕的回头,却又不见黑影的踪迹!
她到处搜寻、张望着,直到纳兰易风从里头出来,她立刻上前道:“大人,有人跟踪我们,那感觉就跟昨晚我在客栈遇见的一样。”
“我去找找。”齐别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