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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就不说我,我在监狱里看不了多少歌舞,等我出了狱,想去哪个剧院看,就去哪个剧院看,想看想听什么,我就去欣赏,但在监狱里,我就没有这样的自由。
监狱里不允许我们唱歌跳舞,我们必须在这里劳动改造,我们每天都需要跑步。我在床上坐着,除了在床上写作,就是在床上画画,我用小石子儿在墙壁上画画,但是被发现了。他们说我破坏墙壁,我认了。他们骂了我一顿,我想杀了他们,但想想还是算了,我已经发誓以后不再杀人了。不画就不画了,不画画也死不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唱歌,对着屋顶唱歌,对着门板唱歌,对着地面唱歌,我寂寞地歌唱,希望把寂寞从身体里唱出。
我想念我的妻子,想念我的女儿,我还想念我的哥哥,这几天,我总是想到我的哥哥。我说的是我的表哥,他跟我关系不错,我们一起做生意。
我做的生意,风险很大。前年,我花费了六千万元做了很多方面的安排,就是为了让我把生意做好。
我经常说,我是做药品生意的,那些药品,被我成为快乐药,那些快乐药卖给很多想要快乐的人,他们用了那药,就快乐了。
但是有人抓他们,不让他们用快乐药,说他们是滥用药物,说那快乐药是毒,用快乐药的人,会被抓起来,我是做这生意的,因为这种生意不让做,我的财路就被挡住了。
我花六千万元做了很多详细的安排,但是还是没有躲过被逮捕的命运,我被抓进了监狱,我生意做的很大,他们抓到我,很高兴,就像猎人抓到难得的猎物。
我落网了,我进入了我应该进入的监狱,我受到了应当受到的惩罚,我是一个可耻的罪人,我承认我有罪,我接受一切针对我的处罚。
我杀人、抢劫,我是一个罪人,我请全世界所有人都来骂我,拿鸡蛋和白菜扔我吧,践踏我吧,我有罪,我杀害了很多人,有过很多次抢劫的行为,我有罪,我认罪。
写作是我在监狱里的一件乐事,不写作,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还要跑步,没有意思,写作能自我安慰。
我是监狱里不太爱说话的一个人,别人也不怎么跟我说话,我就一个人在纸上写作,一个人说话,说给纸张听。我在纸上写作,就是在跟纸说话。
我是犯人,受人嘲讽,这种被嘲讽的状况主要发生在监狱外,出了监狱,别人都知道我是犯人,都嘲讽我,我就感觉,只有在监狱里,才没有人嘲讽我,监狱里面,大家都是犯人,谁嘲讽谁啊。
反倒是被释放,出了监狱,就有很多人嘲讽我,我还不如回到监狱里呢,出了监狱,有人嘲讽我,我就想回到监狱里,于是我破罐子破摔,我继续作恶,我又如愿回到监狱里,回到一个没有人嘲讽我的地方。
大贾王朝让我活的很累,我想回到古代,过那种朴素的生活,深山野果,野洞夫妻,过着脱离世俗而又十分愉悦的生活,但这只能成为我的一个幻想,毕竟我现在在监狱里呢,而且是一个将要被枪毙的人,我的种种幻想,即便容易实现,我也没有机会啦,我的人生快完了,我即将被处死。
监狱和写作,犯人和写作,被我联系了起来。我甚至以为,写作就是忏悔,最应该写作,最有才华,最适合写作的,我认为是监狱里的犯人。犯人适合写作,犯人也需要写作。写作吧,犯人,做一个作家吧,犯人。
犯人,可以很高尚。
因为我被判处了死刑,我若是在监狱里就这么呆着,那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