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这次你的差事办的漂亮,这江西省都督的宝座怕是非你莫属了吧?”陆凯笑嘻嘻的道。
方清雨“滋溜”一声,将一杯酒送进肚子里,笑着道:“你就甭糟践我了?你看看我的样子,从头到脚哪里长的像个都督?咱们柴都督说了,我把这个差事办完之后,和老贺去上海,给光华集团公司看家护院。倒是你,没准就是江西都督了”
陆凯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我更没戏,何况我对民政也没兴趣,还是带兵打仗更过瘾些???我现在最羡慕邝海山,他带兵出塞北收复疆土,才是大丈夫所为。”
“谁能比的上他啊?蒙古屯垦使,纵横三万里的蒙疆,他是太上皇不过他的差事也够难办的,六千人控制满蒙那么大的区域,也够邝海山喝一壶的”方清雨摇头晃脑的道。
“慕辰,你交个实底儿,这江西都督最有可能落在谁的头上?高秘书长?他是反清**的前辈,和焦达峰、章炳麟、陶成章兄弟论交的人物,五十出头的年龄,无论是资历和功劳都够格了,会不会是他啊?”陆凯边吃边问道。
方清雨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将他筷子敲了一下:“猪耳朵给我留一块,都被你一个吃了
他们俩是笑闹惯了的,陆凯和方清雨都是胆大包天的性子,特别的投缘。
方清雨将最后一块猪耳朵塞进嘴里,才笑着道:“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干什么?刚才还假模假式的说我是不二人选,你拿我打镲很过瘾?”
陆凯呵呵笑了两声:“果然是高秘书长,他当这个都督我服气,人家反清**的时候,咱们哥几个还在玩尿泥呢”
方清雨撇撇嘴道:“咱们柴都督是这个意思,不过还得江西省訾议局通过才行,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他们吃着咱都督的粮食,还敢反对咱?咱们都督千好万好就是这一宗不好,对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家伙太宽容了,还是老贺那套管用,带几个兵去訾议局放两枪他们就老实了”陆凯喝了口酒,摇头道:“喝惯了军谘府的好酒,这酒喝着太没劲了”
方清雨挑开雅间的帘子,对外面的卫兵道:“去,给我看着点,如果有记者来了,先给老子挡驾千万不能随便把人放进‘鸿宾楼’”
等到卫兵下了楼,方清雨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个扁扁的银烟盒:“来,先抽根好的“
陆凯惊喜的道:“茄力克?九毛钱一筒的好东西,老子一个月的饷银还不够放开了抽的。”说罢,直接自己拿了两根,一根点上,另外一根夹在耳朵上。
方清雨笑呵呵的走到外面,从柜台里拎出一瓶酒走了回来:“来,尝尝这个,都督上次赏了我一箱,我还没舍得喝呢,今天算是给你庆功了”
“斧头牌三星白兰地?我还只在都督那里喝过一次,六块钱一瓶啊,都督一次就赏一箱,他可够偏心的”
方清雨咧嘴一笑:“老子被关了半个多月,还挨了二十军棍,要不,你也挨二十下狠的,咱都督也肯定赏你一箱子洋酒喝。”
柴东亮上次在街上骑脚踏车带人,被警察给拦住了,方清雨当街拔枪结果被送到了军事法庭,关了半个月还挨了顿军棍。出狱之后,柴东亮摆了顿酒给他压惊,临走的时候送他一箱子斧头牌三星白兰地和两筒茄力克牌香烟。
江淮军士兵的饷银算是比较高的,军官更高,排长一个月就十块钱了,陆凯这种师级的高官每个月的饷银是八十五块,但是也抽不起这么贵的烟喝不起这么好的酒。不像方清雨可以天天蹭柴东亮的好烟好酒。
陆凯喜欢喝两杯,但是酒量不大,方清雨也是如此,一瓶三星白兰地就把他俩打发了,陆凯打着酒嗝赞叹:“这酒真好,就是他娘的太贵,六块钱一瓶,老子一个月的饷银也就一箱子酒钱。”
方清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