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琴酒回去了没有。
范本西有些懊恼,为了今天的约会不被打扰,他特地将携带电话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这会儿琴酒联系不上自己,会不会很生气。
「真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总是喜欢自作主张。」
他似乎忘记了,他也还年轻着。
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范本西坐进车里跟前排的司机报了地址,便靠着椅背不再说话。皮革和汽油的味道让他觉得不舒服。
细微的马达声传进耳里,范本西相信很快就能到家了。
大概是安静得有些过分。司机先生笑呵呵的和范本西搭起话来,「小伙子是话剧演员吗?这次排的是什么剧?妆容很精致呐。」
错愕的睁开眼,范本西看着司机的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啊,那个,我并不是话剧演员。什么妆容?我并没有化妆的习惯。」
侧头看了看范本西,司机指着他自己的眼角处,告诉范本西,「Hola,就是这里,画了很漂亮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呢……」
摸着眼角,范本西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叫做知菊的女孩子给他画的么,说是为了与服装配套而必须要上的妆。
到了地方付了车钱,范本西看着计程车绝尘而去,才转身走进看似普通的住宅。将工作磁卡接入卡槽,检验过后,进入地下试验场所的门缓缓打开,迎面等着他的是脸色铁青的琴酒。「你刚才去了哪里。」
「有几个上智大学的学生找我帮忙,我就跟他们去了一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范本西抱住琴酒的臂膀,道,「你放心,我才没有答应呢。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的跑了出来,嘿嘿。」
大手抚上范本西的眉角处,琴酒看着精致的梅花桩,冷声问道,「Lotus,这是谁给你弄上去的?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握住琴酒的手,范本西将脸贴上了他的掌心,「Gin,不用怀疑,我没有让他们随随便便的碰我。」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范本西牵着琴酒往回走。
「你下午为什么迟到。」
「临时有工作。那位先生指名让我去完成,所以迟到。」琴酒大力地将范本西扯进怀里,说话的口气像是叮嘱也像是威胁,「以后不管我有没有迟到,都绝对不可以和别人随便接触。否则,我不会再允许你走出这扇门。」
在琴酒的认知中,范本西还没有足够的警惕性。
如果今天和他接触的那些人是组织上层派出去解决他的杀手,那么按照范本西的个性,很可能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想不明白。
现在的形势很紧张,主留派主杀派都还僵持着。如果不是琴酒力保,像范本西这样对于组织来说不好掌控的成员,是绝对不可以留下的活口。
无条件的相信琴酒的话是范本西的原则。
他看着琴酒的眼睛,点点头,「Gin,一切都听你的。」
回到房间,琴酒拥着范本西躺倒在床上。
轻柔如羽毛般的吻在精致的梅花桩上流连,范本西抓着琴酒的长发,浅笑出声,「不要这样,Gin,这样好痒。」
「Lotus,这样的你很好看。」
解开范本西的外套扔到一边,琴酒炙热的眼神让范本西直接红透一张脸钻进被子里,一番翻滚之后,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汗颜的琴酒。
「今天不要,你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一点也不累……」琴酒眯起眼睛将大大的被团抱进怀里,他企图扮演狼外婆来骗出被窝里的小白兔。
琴酒放在床头柜上的携带电话忽然发出一阵悦耳的铃音。
范本西笑眯眯的看着琴酒颇为不耐的接起电话,「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