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庆和李泰皆是一缩脖子。
乖乖,到底是钦差,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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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赵孟庆和同知李泰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完全不敢去看钦差顾鼎臣。
顾鼎臣则冷冷笑道:“现在本官是看明白了,你们二人之间私怨颇深,都想着到本官这里添油加醋一番,好让本官为你们做主打压另一方对不对?你们这样还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样子?”
赵孟庆和李泰被顾鼎臣训的跟孙子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顾鼎臣却觉得还不解气,自顾自的说道:“陛下委任你们到临清为官,是让你们造福百姓,可看看你们这副模样,百姓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李同知。”
“下官在。。。。。。”
“滚出去!”
“啊?”
李泰惊讶的望着顾鼎臣,良久未动。
“怎么听不懂话吗?本官叫你滚出去!”
“好,下官这就滚,这就滚出去。”
说完李泰竟然真的躺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出了厅堂。
见到这副景象,一旁的赵孟庆自然最为欣喜。
乖乖,钦差大人虽然方才对他凶了一点,但关键时候还是想着他的嘛。看看李泰的下场,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赵孟庆美滋滋的等着钦差问话,但良久顾鼎臣都没有发声。
这下赵孟庆有些犯嘀咕了。
钦差大人这是怎么个意思?
就这么把自己晾着也不是个事啊。
正当赵孟庆百思不得其解时,顾鼎臣终于发声了。
“你好好看看吧,这是临清州书吏检举你强抢民女,豢养歌妓的状子。”
赵孟庆只觉得背后冒出一股冷汗来。
“怎么,还要本官亲自给你念吗?”
顾鼎臣显然有些不耐,声音之中也夹带着一股杀意。
“卑职自己来,自己来。。。。。。”
赵孟庆咬了咬牙,接过了状子展开从头看起。
他早已知道书吏检举他的事情,检举的内容也大致了解。
可当他亲眼看到这份状子时,还是感到无比愤怒。
这哪里只是陈述一件事情,分明是绘声绘色的描述,甚至连他与妾室的闺房事都不放过。
赵孟庆觉得又羞又恼,冲顾鼎臣一礼道:“钦差大人,此状子上所记乃是子虚乌有之事,大人绝不可信啊。”
顾鼎臣冷笑道:“本官信不信不由你说了算,你说这是子虚乌有之事,可为何他会描述的如此详细,就连房中事都不落下?”
“钦差大人,这人定是受了指使,才会编造出这么一整套东西来。钦差大人一定要严查此案,揪出幕后指使之人,还下官一个公道啊。”
赵孟庆却是咬紧自己被冤枉的不松口,让顾鼎臣也十分难办。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顾鼎臣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官希望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的罪状就不仅仅是这张状纸上陈写的了,还得加上一条欺瞒钦差!”
嘶!
这条罪状可是比整张状纸上陈写的加起来都重,毕竟钦差代表的是天子,欺瞒钦差就等于是欺瞒天子了。
欺君那可是天大的罪过,是要掉脑袋的。
但现在赵孟庆已经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钦差大人,下官说的无一字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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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庆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钦差顾鼎臣那里离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