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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让贝洛把车停在远处,他下车带着两位副官走进学校,鲍曼带领几个领袖旗队士兵装扮成巡逻队远远跟着。
校园里坐满了学生,一些老师掺杂其间,他们全神贯注于台上的人讲话,谁也没有注意李德。台上有三个人,两边分别是一个女教师(后来得知是教务主任)和白发苍苍的老校长,中间讲话的竟然是德军中校军官。
德军中校再一次站起来说:“大家最后再练习一遍。”于是,坐在最前面的十二、三岁的姑娘站起来,声情并茂地朗诵:“啊,感谢您们啊,来自党卫军的解放者……”
外面一阵尖利的刹车声和人的嘈杂声,一队如狼似虎的党卫军士兵冲进来,迅速包围了操场。几个学生刚站起来,被党卫军士兵一枪托打爬在地。
那个坐在最前面的姑娘站起来,声音颤抖着刚朗诵出一句:“啊,感谢您们啊……”就被一个士兵一脚踢坐在地上。醉醺醺的旗队长大步走向讲台,狞笑着伸手捏女老师的脸。女教师的脸蛋被捏得变了形,痛得泪流满面,最后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哇”地哭出声来。
德军少校斥责道:“够了,我们在这里等待移交,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约束一下你的下级好吗?”
旗队长一把推开女教师,她哭泣着,痛得满地跳起来,半边脸像发面一样迅速肿胀了,粉红的脸颊变得乌黑。
两个副官气愤不过,期待地望着元首,李德示意他俩沉住气,同时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把多半边脸全藏匿在衣服里。
旗队长一脸无赖相,指着中校教训起来:“我告诉你安德里,元首早就教导我们,对东方民族只要教会500个字,只要能看懂路牌,别让汽车压死就行了,你让学校恢复上课,我就让学校变成养马场,哈哈哈。”
那个被推倒的女生此刻又站起来,声音继续大声朗诵:“感谢……来自党卫军的解放者……”旁边的党卫军士兵又抬起穿着靴子的大脚,中校猛然拍着桌子大喝一声“住手!”党卫军士兵一楞,脚悬在半空,眼睛在旗队长和中校身上打转。
旗队长恶狠狠地对中校说:“安德里,你竟敢想阻碍党卫军执行公务吗?”
中校针锋相对:“你这不是执行军务,简直是暴徒。”
“什么?”旗队长猛地掏出枪,中校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对方并没有用枪指着他,而是把枪口对准女教师和白发老校长,对手下喊道:“来人,把这两个游击队押走。”
白发老校长破口大骂:“本来对你们以礼相待,你们竟然这样对我们,你们不是人,牲畜,法西斯强盗。你们这样做,不参加游击队倒是怪事。”一声枪响,老校长仍然站着,那家伙酒喝得连身子都站不住,枪失去了准头。
人群大哗,一个男孩跑向后面的教室,枪响了,男孩子应声倒下。女教师紧紧抓住桌子,不让党卫军拖走,旗队长用枪猛击她的手,伴随着一声惨叫,女教师手指骨折了,眼巴巴望着安德里说:“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同胞折磨死我吗?”
中校怒不可遏,铁青着脸掏枪对准旗队长,一些党卫军士兵跳到他的背后,几枝枪对准中校。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一个小小的火星就可能被点燃。
一个肥胖的、穿着褐色制服、戴着卐字袖章的官员走到他们中间:“我是帝国办公厅主任、元首秘书长鲍曼,我命令你们放下枪。”
中校军官尽管气歪了脸,还是听话地放下了枪,旗队长只是压低了枪口,嘴里喷着酒气不情愿地说道:“我们只听全国领袖的。”
鲍曼惊愕了:“只听全国领袖的,这么说就连元首的话都不听了?”
旗队长显然脑子还没坏掉:“元首当然除外。”
说话间李德早已走上讲台,扶起女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