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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有令,东溟护卫无不遵从,应了一声,纷纷卸下腰间的长剑,交给围上前来的禁卫军。
除了楚江南背缚的井中月,单疏影腰悬的东溟剑,其余武器兵刃均交给了对方。
东溟派于尚氏王朝有开国之功,东溟之主能带剑入宫,这规矩是开国时定下的,所以东溟剑还好好的悬在它本来的位置。
见东溟派众人都按规矩卸了兵刃,禁卫首领望了满脸笑容的楚江南一眼,大着胆子,探手向他背后的井中月伸去。
“你敢碰一下,我就要你脑袋。”
楚江南脸上倏然转寒,眼睛里爆起一抹幽幽的冷光,禁卫首领心里“咯噔”一下,一丝冰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从脚底板涌上脑门。
楚江南已经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毫不顾及的释放自己体内几乎沸腾的杀气,不动则已,一旦动手,杀招必将如雷霆霹雳,长虹贯 日,势不可挡。
一滴豆大的冷汗缓缓从禁卫首领的额头上滚落,面对楚江南,他仿佛是顶着炎炎烈日站在沙漠中,浑身却是冰冻刺骨的诡异感觉,在如此恐怖的压力之下,他只觉得大腿开始抖颤,小腿不受控制的微微一软,竟然向后倒退了一步。
楚江南得时不饶人,猛然踏前一步,禁卫首领只觉呼吸一滞,膝盖一弯,狠狠跪了下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反复踩踏过的石板路面竟陷下了半寸。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还是说有其他人想试一试?”
楚江南冷哼一声,群龙无首的众禁卫面面相觑,不敢留难阻拦,任由他们穿过城门。
楚江南盎首走在前面,跨过宽达十丈的护城河,在无数虎视眈眈的禁卫军注视下,徒步前行。
路旁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飞檐雕梁,虎踞龙盘,凤楼麟阁,宏伟壮观,山亭水榭,错落有致,殿宇楼台,壮观雄伟。
地上金砖铺垫,金光瑞气,两边白玉刻壁,玉砌雕栏,华丽无比。
自古修宫殿和建黄陵就是最劳命伤财的事情,强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古往今来的皇帝没人能跳出这个圈?这些人力财力若是用来 修长城,铸兵器,何愁汉家天下易主,外敌入侵,丧国辱权?
没走多久,他们行至 正南青龙门外,随着一阵阵钟声,从这浓雾弥漫中,冲破了沉寂的空气,打破秋日的晨幕,钟声远远传开,响遍皇城内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外立时热闹起来。
人气是够了,热闹也有了,但所有朝臣都安安静静,尽量不发出声响。
天交五更,寒露侵衣,他们一个个脑袋上顶着乌纱帽,穿着官服锦袍,脚踏黑色乌靴,小心翼翼的在御道上摸索着前行。
按例:首里皇城,廷臣们五鼓上朝,都在昏黑中摸索,不准燃灯的,只首辅家宰,可以掌一盏小小的纱灯,这本是大明朝的规矩,不知何时被搬到了琉球。
这黑灯瞎火的,嘿嘿,可真难为这些王公大臣了,楚江南还没有感叹完,突然,眼前整个亮了起来。
只见御道之上猛然出现了八名掌灯引路的小太监,他们手中燃起四对大红纱灯,后面列着旌旗黄盖、红仗仪刀、云炉金钺、白麾金爪。
这驾势,这威仪,楚江南暗忖该不会是尚仁德来了吧!
看出他的疑惑,单疏影低声笑道:“秦太妃来了。”
秦太妃?楚江南一听来的不是尚仁德,心中越发纳闷,秦太妃是谁?再仔细想了想,嗯,经过努力的尝试,楚江南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再想也是白搭。
仪仗之后,便是明晃晃一列排的西洋水晶灯,把那条铺着黄缎的御道,照耀得如同白昼。
最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