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宫女们开始陆续的添菜添酒,康熙坐在御座上,看着满面春风,不住和兄弟姐妹们笑语殷殷的天瑞,眼睛眯了眯,看她笑容甜美可人,神情坦荡无伪,不由的点点头,伸手端起一杯酒来,笑着要大家一起干杯。
保清和保成两兄弟站起来,一起敬了康熙酒,之后又有天瑞带着几个姐妹一起敬酒,到最后,这场家宴结束的时候,各人都或吃或喝的极痛快尽兴,尤其是康熙,瞧着都喝醉了,是由梁九功扶着回内屋的。
康熙走后,天瑞几个也坐了没一会儿就各自起身回去。
康熙进到内屋里边,梁九功和几个宫女扶他躺到龙床上,又给康熙脱掉靴子,梁九功挥手让几个宫女退下,他自己转身倒了水服侍康熙喝了一口。
就在梁九功转身放下水杯时,康熙坐了起来,倒是把梁九功吓了一大跳。
就见康熙自己又穿了拖鞋下地,摸索着从床边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来,放到手里抚摸了很久,梁九功眼睛眯了一下,认出那样东西来,那是赫舍里皇后去世前亲手做的一个扇套,没想到康熙还保存的这样完好无损。
康熙摸着那扇套,嘴里自语着:“芳儿,天瑞丫头长大了,越发的沉稳冷静,比保成更像一位储君啊,若是可能,朕情愿让天瑞和保成换一换,保成心太软了,也不够隐忍,不如天瑞丫头许多啊,朕今日瞧着,丫头这份忍功是极了得的,罢了,罢了,朕也算是有愧小石头的,且留着他以后瞧吧”
梁九功心里一惊,垂下的手都抖了一下,心道,原来皇上什么都看在眼里啊,昨日,皇上肯定看出公主的异常了,今天这场宴会,怕是要试一试公主的。
再一想,公主怕也想到了,才会这么谈笑自若,跟个没事人一样吧,丫丫的,这天家的人心思就是深啊,咱家也算是老于事故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想的周到,见识多,真真的白活了这么多年。
“梁九功……”梁九功才胡思乱想的当,就听到康熙叫他,便赶紧应了一声,听康熙说道:“这个月的月俸罚了吧”
梁九功弯腰施礼,心里话,看起来昨天咱家帮公主隐瞒的心思也让皇上给看出来了,皇上这是警告咱家以后要少管闲事呢。
擦了一把汗,梁九功极不容易的从乾清宫退了出去,一出来,吸了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意,这心里才算是踏实一点。
天瑞回到景仁宫,先洗了脸,把脸上胭脂洗掉,再轻轻的拍拍双颊,缓解一下双颊笑的酸疼的肌肉,抬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显的一种病弱的苍白无力,天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咬了一下牙,有点气愤的把头发扯散,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如上好的缎子一般黑亮顺滑。
冬末瞧着天瑞的脸色,才要说炖些汤给天瑞补补的话,就见天瑞猛的转过身去,长长秀发在身后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来,她那苍白的小脸,大大闪亮的凤眼,还有粉白薄唇,怎么瞧,都有一种病态中又坚定的矛盾之极的美来。
冬末瞧的完全呆住了,心道本来公主就够美了,这么一弄,更是美的惊人,她就是身为女子都看呆了去,那些男儿……
就在冬末沉浸在天瑞的美貌当中时,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保成一挑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天瑞的样子,紧皱起了眉头。
“你们都出去吧”保成一摆手,几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都极恭敬的退了出去,不过,春雨在走出屋子之后,就很贴心的站在门外,以防有什么事情要召唤她。
保成等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天瑞两个人的时候,定眼瞧着天瑞:“姐姐似乎是很高兴?”
天瑞疑惑,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保成:“姐姐哪时候不高兴了?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保成也不去端茶杯,那和天瑞一样的凤眼更加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