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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笑着上前帮天瑞收拾,嘴里直道:“倒是没有什么事,不过,咱们来热河有几天了,今儿那些蒙古王爷们都来了,据说那个噶尔丹的哥哥策妄阿拉布坦也要来了,要向朝庭请求支援呢,怕是很快就会去见皇上的。”
说起这事来,于嬷嬷倒也开口讲了起来:“说起这个噶尔丹来,还真不是个东西,杀了亲弟弟,又想陷害哥哥,这不,把罪名安到喀尔喀部头上,追的那个土谢图汗到处跑,奴婢想来,怕是有一场大战呢。”
天瑞笑笑也不说话,于嬷嬷几个跟着她,经她多年的调教,可不是那些家长里短的长舌妇可比的,这几个人都很有大局感,目光也比别的妇人瞧的长远,朝庭上的事情也知道的很多,如此一来,凡她们经手的事情都办的极妥当,倒真是天瑞的左膀右臂呢。
“刚皇上使人来寻公主和太子爷,奴婢也不知道您去了哪里,便指着那些人去的远了些,怕这些人也会到河边去寻吧。”春雨见天瑞对蒙古诸事不感兴趣,便岔开了话题:“那去寻太子爷的几个侍卫有一个公主倒是知道的,就是富察家的少爷。”
这话倒是让天瑞吃了一惊,抬头瞧着春雨:“那个富察马喇不是在萨布素营下效力么,如何竟成了侍卫?”
春雨一笑:“皇上瞧着人家忠勇,又是富察家的人,便想提拔一下,直接叫到身体做了二等侍卫,奴婢瞧着啊,这人可真是一步登天了,在皇上身边侍伺上几年,等外放出去,可不就是一方大吏,小小年纪就能如此,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大造化呢。”
天瑞一笑,伸手一点春雨的头:“你这丫头,什么造化不造化的,你若是瞧着眼馋,不如本公主把你指给那人,你也跟着沾些造化。”
春雨立马有些着起急来,一跺脚,嘴也撅了起来:“公主这叫什么话,就知道拿着奴婢打趣,奴婢早已死了那份心思,这一辈子便只侍侯公主罢了,有公主一日奴婢便伺侯一日,公主不在了,奴婢便跟了公主去……”
她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天瑞倒是极相信的,不由的叹了口气,拉了春雨的手:“知道你是个好的,得,是我的不是了,我给春雨大人赔不是了。”
于嬷嬷笑笑,拉了春雨才要说些话,冬末便走了进来,进门就行礼,嘴里利索道:“公主,您可是回来了,刚才梁公公来传旨,今儿晚上皇上要宴请那帮蒙古王爷,让您也去呢。”
天瑞一听这话,赶紧穿了鞋从榻上跳下来,让人抬了水桶进来,热腾腾的水倒满了,她泡在桶里洗了澡,出来之后冬末便拿着干毛巾一点点把她长长的乌发擦干,随手盘在脑后。
天瑞只着一身素白中衣,瞧着春雨和于嬷嬷摆了满床的衣服,随手挑了一件鹅黄绣满地兰的袍子穿上,头上只盘了最中规中矩的小两把子头,插了两支黄玉簪子,共余饰物一概皆无,倒真是素净的紧。
穿上特地做矮了的花盆底子鞋,天瑞瞧瞧天色也暗了下去,就带了人去康熙御帐前伺侯着。
康熙今儿可能是商谈了什么大好事,很是高兴,见到天瑞的时候很是乐呵呵的,只吩咐了几句话,就携了天瑞出了营地,往那地势平坦的露天地里去了。
因是夏夜,又是大草原上,外面凉风习习,吹得人很舒服,天瑞眯了眼跟在康熙身后,没有走出一箭地就看到灯火通明,便知道宴请蒙古王爷的地方到了。
果然,小太监在远处尖着嗓音喊着:“皇上驾到……”
那些正痛快说话的蒙古王爷们马上站了起来迎接圣驾,天瑞随康熙快步走进场地,康熙坐在居中的座位上,天瑞才要下去寻自己的座位,却见康熙笑道:“丫头,就坐在朕身边吧……”
天瑞无奈,只好迎着底下人探究的目光在康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