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以为这人是已经等得不耐烦睡着了,看他那一副苍白疲惫的样子,憋着再大的怨气也不忍心打扰他休息。好歹是看武侠小说长大的,趁人之危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干呢。
这异时空大夏天的晚上,虽然是凉风习习,但到底是没空调没电扇,还真凉快不到哪儿去。反正那人也看不见,彦卿干脆就把裹在外面的睡袍脱了,穿着个小肚兜轻手轻脚爬上床。
“可以开始了?”
彦卿一半屁股刚坐到床上,床上就幽幽响起那个人冷飕飕的声音,惊得彦卿“噌”得一下跳下了床,一句在没人听得懂中国话的法国大街上骂惯了粗口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我操!”
尼玛吓死人是要偿命的!
彦卿像看诈尸一样看着南宫信睁开眼睛,只见这块羊脂玉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然后气定神闲地开始脱衣服。
他在着手脱的是那件雪白的中衣。
中衣,中衣是什么,就是古人的衬衣,听名字也知道这大概是穿在中间那一层的衣服,里面应该还有贴身的小衣汗衫一类的东西。
但眼见着南宫信解开腰间束带,两手拉开衣襟,手一松,衣服沿着肩头滑落,彦卿差点昏过去。
这男人中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啊!
清瘦,苍白,但骨肉均匀,线条流畅,比穿着衣服的时候更像是一块极品羊脂玉了。
要是身上能有个手机,她一定第一时间拍下来发facebook,这照片必定会在世界范围内大火啊!可惜了可惜了……
不对。
尼玛这是男人货真价实的**啊!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盯着一个男人的**发花痴!
不对。
这个身体不已经是这男人的妃了吗?
这男人再怎么不待见她,洞房花烛夜总该是有过了吧,那她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是黄花大闺女呢?
正在纠结这个很重要的本质问题的时候,那羊脂玉已把衣服顺手丢到了床下,躺了回去,再次淡淡地开口说话了。
“要操就快点,我困了。”
什么叫心里面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就是彦卿这会儿的真实感受。
这话听着怎么就像是……
他在等着她去临幸?!
丫的,你台词又背串了吧!
心疼?
现在气得就只剩下肝疼了!
彦卿一肚子发不出来的闷火加上一脑子搅不清楚的糨糊,她发誓,南宫信要不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瞎子,她一定会好好赏他一巴掌。
深呼吸,咬着后槽牙,彦卿把被他丢到床下的中衣捡起来扔回到他身上,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我要跟你说正事。”
南宫信就那样躺着,没有要动的意思,“说吧。”
“你先把衣服穿上。”
“为什么?”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正经事啊?起来!把衣服穿上!”
你是眼不见心不乱了,老娘可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那羊脂玉这才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抖开中衣披在身上。
彦卿刚暗暗舒了口气,又听到南宫信一边摸索着整衣襟束衣带一边漫不经心地丢出来的一句话,“你不是也没穿衣服吗?”
我没穿衣服?
彦卿下意识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下,全身上下就一个小肚兜,刚才急着跳下床来,鞋都没穿。
我没穿衣服!
不对。
他不是瞎子吗?
瞎子怎么会知道她没穿衣服!
彦卿傻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必要把衣服穿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