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怎会吐血?瞎说!”络腮胡子根本不信,他怀疑荣儿是别有用心。
“咳咳,吐血是……因为她已将肺中的一部分淤血排出,这是好转的征兆!”荣儿边咳嗽边费力的说道。
“是真的?”络腮胡子有些怀疑。“你要是不信就等到明天早上再看,她一定会再吐些淤血,精神还会好些!”荣儿看着他低声说道。
看着荣儿毫不心虚的眼神,络腮胡子有些相信了,他的语气也有些缓和,顿了顿道:“如果我小妹的病好了,你父亲的钱也拿到了,我会放你走的!”
说着示意黑脸汉子带着英子离开柴房,自己也转身离开,门瞬间关上了。
荣儿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她心中暗暗思忖:“这劫匪喜怒无常,要及早脱身才行!”
清晨,柴屋的门终于打开了,黑脸汉子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他凑到荣儿跟前双眼色迷迷的轻声说道:“只要你从了我,我会让大哥放了你,要不然,即使是收了你父亲的钱,你也不一定活命!”说着动起手脚来。
荣儿想站起身,可是被黑脸汉子按的死死地动弹不得,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对,是长风送给她的短刀,于是手深入内兜欲抽出短刀。
正在这时,络腮胡子走了进来大喊一声:“住手,你在做什么?”
黑脸汉子听此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道:“大哥,你一早来这里做什么?”
络腮胡子上前就是一巴掌,“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沉迷女色,这早晚是会害了你的,你怎么总是不听!”
黑脸汉子捂着火辣辣的脸嘟囔道:“你不就是被女人骗了,所以才不敢,我又没有……”
话还没说完,络腮胡子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把后半句生生的噎回去了。
“赶紧拿着书信,去张府,把书信交到她家里,我们要尽早结束这件事才好,以免夜长梦多!”
“那这女人该怎么办?”听到尽早结束这话,黑脸汉子知道,络腮胡子要把这女人杀死,但是他心中始终是有些不舍。
“怎么办,当然是同以前一样,等你安全的回来,就撕票!”
络腮胡子在说这话时声音平静的出奇,荣儿感到眼前的人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早就毫无人性,心中不禁有些恐惧,看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封书信了!
黑脸汉子拿起书信匆匆离去,柴房里只剩下荣儿和那个无人性的络腮胡子。
张大人刚要准备上朝,就听下人来报:“大人,有一人自称是叶府的下人,说是小姐捎来这封书信要交给你!”说着将书信递与他。
张大人接过书信展开细看上面写着:“婆家栖身,如处囹圄,身穿衣旧,已无前我。落款是清荷。”看笔迹确是清荷所写,但是意思倒叫人有些糊涂。
因为是清荷之身,所以荣儿写起字来也传承了清荷笔迹。
叶家之事,张大人是知道的,最近叶老爷一直在处理未处理完的事情,之后就要辞官归故里。这些都要经过张大人的同意,所以他很清楚。
至于这荣儿被休,张大人却一无所知,一来是叶老爷最近很少上朝也就无从见面,二来叶老爷以为只要荣儿回到张府,张大人便一切皆知,所以也就没派人通知,再者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谁能料想路上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张大人是何等人物,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蹊跷一:这梅夫人贤惠的很,定不会为难清荷,所以信里所说如处囹圄也就无从说起。
蹊跷二:这清荷虽娇生惯养,但平时却并不注重衣着,信中却说身穿衣旧,可见疑点重重!
再仔细的看了一遍那书信,张大人恍然大悟。
“这送信的人可还在?”张大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