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张管家闻听此言,心中暗叫不好,也是一时的私心,怕万一自己去了茶楼,被逮住,便是一死,所以给了那孩子几文钱,让他将账本送去,自己便匆匆离开了。
可是自离开之后,越想越是心里不是滋味儿,觉得自己这样自私的离开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几日之后又返回了大同府。
返回之后便一直打听总督府的消息,但这刘逐狡猾多端封锁消息极严,张管家便一直没有荣儿的消息,没办法便在荣儿常来的茶楼当起了伙计,希望能在这里碰到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年多,不过终究是等到了。
张管家刚要说话,猛然发现她身边的人,于是又将话咽了回去。
看那迟疑的神情,荣儿立即对一旁的几人低声说道:“你们先去那边,我想一人静静!”
几人听后犹豫了一下,知道这半日一无所获,荣儿的心里着急,怕打扰了她的清静,又怕太远不能保护,所以便在相隔几张桌子的门旁停了下来。
“清荷,我总算是等到你了!若等不到你。我真是无颜对你娘了!她一定会说我是缩头乌龟!”
在他心底梅夫人仍是他最在意的人,自己独自逃脱,扔下她最宠爱的媳妇和儿子,实在觉得无颜面对。
“张管家严重了,幸亏你没回去,若回了总督府。恐怕也要遭殃的!”荣儿莞尔一笑并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这让张管家心里好受了许多。
“听你所说,必然是出事了,可是你是怎样逃脱的,长风少爷呢。他现在哪里?”
“说来话长……”荣儿顿了顿,把自己的遭遇简单的说了说,听那遭遇自然是让人心惊。但那声音却平静如水,并不像叙述一段艰险的历程,张管家不禁暗暗佩服荣儿的胆识和豁达的心态。
“哦。原来如此!”张管家手捋胡须顿了顿若有所思的问道:“既然逃脱就不应该回来,你们为何又来到这里?”
于是荣儿又把之前子轩遇害,长风去了郑府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张管家这才恍然大悟,心下想到:自己离开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
“对了张管家,您可知这整个山西府禁严到底是为何?”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荣儿问道。
“这我倒是不清楚。自离开之后我也不敢再和总督府的任何人联系,我倒是在冬雪常去的地方等过几回。但是都没能见到她,后来是还是听别人说她已经死了,唉~”张管家长长的叹息一声。
“冬雪没死!”荣儿道。
这让张管家一惊,但听荣儿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方才明白,幽幽的叹了口气,为冬雪的遭遇,也为这些下人的命运。
“只是这山西府的事儿实在是有些蹊跷,打听了半日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也不奇怪,以刘逐的性子,是不会轻易透漏半点风声的!”
这与荣儿的想法一致,可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何?
“张管家,以你的猜测,这刘逐这样做到底为何?”
“以我之见,不外乎是怕走漏消息!”这也与之前他们想到的一致。
“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这事儿恐怕我也猜不透,但是前些日子,我逃走的时候恰遇从大同府逃出的一个人,他曾在大同府挖过密道,因不堪虐待,趁机逃跑。他说曾听管事的说,挖这密道是为了迎接蒙人入关!”
听这一席话,荣儿似有所悟,不过,这刘逐已经控制了大同边关的所有关口,若是蒙人想进攻中原,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进来,何必要通过密道呢?
再说只是大同府被控制了,不足以达成侵占整个中原的野心,何况皇城是重兵把守,这刘逐到底心里想什么,荣儿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