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叹一口气,半晌不言语,然后才道;“溶哥哥,老太妃和梅姐姐若是怪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害她们失了天伦之乐,我是罪魁祸首,在她们面前,我是罪人。”
水溶忙道:“妹妹别这么说。你怎么是罪人呢?你恰恰是有功之臣。没有你,我也不能将功赎罪,只怕早就被皇上降罪,进了天牢了,她们只怕也免不了一无所有,还要受到别人的嘲笑和侮辱。你是我们这一家的功臣,是我们这所有人的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母亲和梅玲她们现在安逸富贵的生活。是你保住了她们高贵的王妃地位。想来母亲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到如今也并不干涉我们的生活,给了我们足够的自由。”
元春想了想,道:“算了,这些也不用去想它了。何苦平白地增添烦恼呢。这半个月我们得好好打点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一下。时间并不长,还得抓紧才行。”
第二日,水溶仍旧上朝去,跟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办理有关手续,还要把自己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交出去,交给了下任李丁将军,也就是自己从前的手下。
元春在家忙着打点行装,采购物品,整理四季的衣物首饰,还要准备水浩然的婴儿用品。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元春也觉得累了,坐下喝了几口水,看见面前就素菊和几个小丫头,便问:“抱琴到哪里去了?这半天怎么不见人了?“
素菊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夫人,抱琴姐有些不舒服,睡了这半天了。”
元春一听,便站起来道:“这是怎么啦?你怎么不早说?若是有病,就让大夫来瞧瞧吧。可别耽误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素菊忙拦住,道:“哎,哎……夫人,抱琴姐姐不愿您去看她。”
元春一听倒奇了,立住脚,便问:“怎么了?她究竟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不愿我去看她?难不成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有些见不得人?”
素菊一时语塞。
元春又道:“不管什么病,我总得去看看。”说完便又抬脚要走。
素菊却紧紧攥住元春的衣服,拉住道:“夫人……您就别去看了。抱琴姐姐紧盯着我说的,不能让您去看她。”
元春这一听心里更奇了,面上却板着脸道:“素菊,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抱琴若真有个什么不好治的病,出了事,我可拿你是问。”
素菊一见元春沉了脸,认了真,心里便有些发慌,低了头,才又吞吞吐吐地道:“抱琴姐姐并不是病,只是……只是……身子有些不方便了。”
元春更奇怪了:“她身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了?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素菊道:“抱琴姐姐的身子重了,知道瞒不住了,便不敢再出来见人了。”
元春一听,脑袋轰一声,怔了怔,才道:“她身子重了?为什么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抱琴姐姐便有些呕酸恶心的症状,我见过几次,便也劝她看看大夫,可抱琴姐姐说没事,只是吃坏了肚子。后来,她的身子一天天胖了起来,肚子也鼓了起来,我也觉着不对劲,可抱琴姐姐让我不能说出去。她自己用带子把腰身勒着,勉强在夫人面前答应侍候。可这几天,她的身子越来越重了,她不好意思再来见您了。夫人,您可别怪她。您就饶了她吧。”
元春还有些想不明白,这抱琴怎么就怀孕了呢?那孩子的爹又是谁呢?呆了片刻,元春还是觉得应该找抱琴问问清楚。
到了抱琴的屋里,抱琴躺在床上不起来,身上盖着被子。元春叫她,她只应声,却不起床。
元春道:“这大热的天,你还盖着被子,这病可不轻。我让他们去把大夫请来给你看看吧。”
抱琴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