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究竟要坏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瑶瑶公主把天底下最肮脏的词汇都用在身上呢?若若有些好奇。
可接下来她亲自调查的结论,从表面上看是完全与档案记载相反的,吕妃平日里深居简出,偶尔宫妃聚会时话也不太多,循规蹈矩极有分寸。别的宫里张灯结彩,炫耀着攀比着,她那里却布置的清净素雅,每月领过去的物品也是最少的。
据说前些年水患未完全治理成果,每有灾情,她还领头捐银子救灾,有一次连娘家陪嫁的祖传至宝都拿出来了。
有没有感动颜赢,若若不得而知。
可毫无疑问,在外臣的眼中,立后呼声最高的,就是这位吕妃娘娘。
天下是大燕国的,皇上却是大家的
虽与颜初瑶素未谋面,可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行事风格,若若却已经通过各种留下来的记载中初见端倪。吕妃娘娘那么招惹权倾后宫的长公主的厌恶,还能完美的保护住自己,直到颜初瑶离开前也没成为‘失踪人口’,可见她的怀里的确揣了两把刷子。
若若有个优点,她从不小觑任何人,哪怕是以弱者姿态楚楚可怜的出现在人前,她也会秉承着兔子急了会咬人的古训严谨以待。
对若若的夸赞,吕妃不以为意,浅浅笑了笑,“天下是大燕国的,皇上却是咱们大家的,臣妾也只是想帮陛下分忧,做不得大事,这种克己的小事还是可以的。”
若若眼神不变,也听不出她话中讥讽,颜赢与她本就是兄长般的亲人,从未往男女私情上联想过,又怎会晓得吕妃是在怨她独占了恩宠。
“陛下若在此处,听了吕妃娘娘的话一定很高兴,过年后皇上要为天下黎民做几件大事,无奈国库里的银子不充裕,束手束脚的没法恣意而为,若天下之人都如同吕妃娘娘似的勤俭,何愁没有银子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呢?”腰眼被人拧了拧,不必回头,若若也知道那是暖暖在抗议,离主题越来越偏离了,再这么扯下去,情面上就不得不留宫妃们在此用膳,可寝宫里还有位正在睡懒觉的皇上呢,暖暖来不就是为了和颜赢多待会,可不想被宫妃们给破坏了共进午膳的美好时光。
“有些日子没见着皇上了,今天听说皇上龙体有恙,连早朝都免了,众位姐妹都着了急,贵妃娘娘,可否行个方便,叫咱们亲自瞧一眼,也好放心回去,不再整晚上的胡思乱想。”吕妃不急、荷妃不急,若若自然更是不急,可这三十几位宫妃可不全都有打太极拳的好耐性,终于有人忍耐不住,从队伍之中跳出来,把话题引到了颜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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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白
莫名被这么一抢白,若若没有马上呵斥,像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到铿锵词句来应付尴尬的质问。
吕妃正在心里暗自得意这精妙的一笔安排之时,一直窝在若若身后装兔子的颜暖暖站出来说话了——
“皇上说不想见讨厌的女人。”
直白莽撞的话总是能呛死人。
颜暖暖扔下一句,又嗖的躲回到若若身后,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笑的。
“你。。。”
若若眼睛瞪视立起,“你是哪宫的嫔妃,这般不懂规矩,郡主乃是皇上最在意的姐姐,也容得你放肆?来呀,把她给本宫赶出去,长公主府内不留这号没礼貌的客人。”
门口几个小太监领命而入,拖着那个惊慌失措的无名氏就想往外走。
吕妃眼神飘开,暗叹可惜,差一点就把温贵妃给逼下水了,若不是暖暖郡主忽然插了那么一句嘴,温若若必然逃不出宫妃们联手的质问。
“怎么?本宫的决定,吕妃娘娘似乎不大满意?”若若幽黑的不可思议的眼眸泛出渗人的冷光,一缕鬓发在指尖绕来绕去,状似不经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