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名字都没问,夫妻两个就把面貌‘丑陋’,衣着落魄的温若若迎进了自家小院,住进了唯一的客房之内。
常夫人的确是极好的女人,以夫为天,恭顺谦和,只是身子着实不大好,每天汤药不断,屋子里总有股子药香。
家里也没请仆佣,就夫妻两个相依着生活。
常宁虽然在朝为官,却从不信奉君子远庖厨那一套,他把大多数的家务都接在手中,洗衣做饭,牵马喂草,恨不得把常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进了腊月北风寒,常夫人便不再出门,每天做做针线,还得偷偷进行,不然被常宁看见要恼火的。
即使是过年,常宁家也就准备了四道小菜,就着白面馒头,也吃的津津有味。
常夫人笑吟吟的瞧着夫君,难掩眼中爱恋,偶尔交谈几句,也不必多说就能心有灵犀的领会对方的意思。
若若吃着吃着,就忘记了身在何处,一脸羡慕的望着他们,心想正常的夫妻就该是这样生活吧,家境贫寒却不离不弃,无论疾病或灾难,都无法将彼此分开。
她告诉他们自己叫若若。
常夫人也不多问,一个劲儿的劝她多吃些,还很歉意的说实在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的,怠慢了。
二次失踪,风雨欲来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内,死一般的宁静。
九曜单膝跪在床脚,内侍营和影卫派出寻找的人马不断送讯回来,可惜没有令人欣喜的消息。
颜赢的脸色铁青,接过熬的浓稠的药汁,一口吞下,缓缓阖上眸子。
“皇上,是属下的错,请您责罚。”
贵妃娘娘,第二次在一大群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九曜真是一点辩解的借口都想不出。
此时此刻,他也深深对内侍营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如果连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娘娘都看不住,还有什么面目在皇帝面前争辩。
“九曜!你亲自去把这件事从孙安的手里接过来,彻查到底。”紧咬压根,颜赢费力的完整的一句话,便大口喘着粗气,倚在床头调理气息。
“遵旨!”眼角闪过一抹忿恨,忠心的侍卫这回也是真的动力怒,“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娘娘,爷,属下派了十几个人专门守在书房外,的确是不曾见到有人进出,屋顶、地面、门窗都被从里边反锁着,这件事着实蹊跷。”
颜赢默然摇头,这无力的身躯阻住了他焦急的脚步,心中再火,也不得不强逼着镇定下来。
“多派人手,在出京的城门处守候,把长公主府和原来紫霞宫值守的侍卫都派出去,由见过娘娘相貌的带队,内紧外松,不动声色的布置好。”颜赢的声音越来越轻,淡淡的没有一丝底气,那是服食合欢散之后不可避免的后遗症,至少十二个时辰才会渐渐消失。
他昏沉的睡到了傍晚才张开眼,原以为见到的会是若若含羞带怯的小脸,谁想到。。。
“瑶瑶,你究竟在皇宫里挖了多少条密道,这次可真害死我了。”他无奈的喃喃,声音淡淡几若不可闻。
后宫诸女,放任的太久,原以为凭着些个女子,兴不起什么风浪,哪想到这回直接就给他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好,很好!
苦心经营
非要迫着他放弃无为而治,非要把他也拉扯进女人的战场。
好吧,既然非要如此,他坦然加如便是。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一阵腥风血雨是不是她们所能够承受的。
缓缓调理内息,一点点把残余的药性逼出体外。
这淫邪的合欢散,当时究竟是怎样被注入他面前的酒杯呢?颜赢仔细的回忆当时的场面,从谭贵妃带着一群女人进门,到属国使节轮流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