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感激,此时就算是颜赢要人拖下去砍了他的脑袋,大概状元爷也会欢呼万岁,慷慨赴死。
颜赢托着下巴,也不阻止他自虐,懒洋洋的说,“现在还是来研究下,状元爷大不敬该如何治罪,众臣的意见朕已经都听过了,现在想听听你的说法,是要朕从严办理,砍了你以儆效尤吗?”
日冕帝手刀在眼前重重一挥,把金銮殿弥漫的浓烈气氛全部打散。
大臣们总算听明白皇上的真实意思了。
保常宁的一派扬扬得意,猜中了陛下的心意,够炫一阵子的。
之前吆喝着喊打喊杀的臣子们安静下来,不好意思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去帮常宁说话,也不愿再坚持着要常宁的小命,尴尬的站立在一旁,恨不得今日的朝会早些散了,明天再由别的事情上找回场子。
能考上状元,还被影卫和内侍营两个组织考核,可以列为重点培养对象的常宁显然并不若最近表现出来的那般脓包,他一直以为妻子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所以也就没啥求生的意志,恨不得立即到下边来个生死相随,这会儿听说事情还有转机,他的求生欲望又占据了上风,还想保住这条命回家团圆呢,方才的硬气全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常宁垂下头,眼眸咕噜噜转了转,日冕帝有心要赦免,可总得搭个台阶让陛下顺势而为吧。“皇上,常宁以下犯上,不遵圣旨,罪无可恕,此头不可开,您不必犹豫,叫人把我推到菜市口,一刀砍了,杀鸡儆猴吧。”
嘘声一片,状元郎天牢坐太久,疯了。
颜赢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不错,这小子脑筋转的很快,他总算是没看错人,隐隐开始有些期待着常宁真的可以成为他这一朝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国师相保
“既然如此,那。。。”颜赢声音拉的老长。。。
老狐狸之首,一直在朝堂上很少插话的国师吴琥烁抬腿迈出来,恭敬的弯曲身子行礼,“陛下,臣。。。有奏。”
颜赢浓眉挑高,“国师请讲。”
“状元郎常宁虽然违抗圣旨,是为大不敬,可确是情有可原,人生在世,父母最亲,妻儿位次,状元郎无父无母,妻子是他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在生死离别的关键时刻,他能不弃发妻,生死相随,实在令人感动。臣以为,这种没黑了心肠的臣子,有情有义,糟糠之妻都宁死不负,将来必定对皇上忠心耿耿,是为宁死不屈的一代名臣。”吴琥烁摇头晃脑,说了一段废话,又从胸口把他吃饭的家伙事儿取出来,是几片珍贵的龟甲,颜色已经漆黑,半蹲下,在金銮殿上起卦,念念有词一阵后,龟甲丢在地上,嘎巴变成几片。
“皇上,您瞧,此卦正应了臣之所言,状元郎将来必是皇上身边用得上的臣子。”吴琥烁嘿嘿傻笑两声,又换了一本正经的语气,“法外开恩呐,陛下。”
众臣之中有研究周易的大家,可对着龟甲推衍懂的却是不多,那是吴琥烁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家族绝学,外人也就看个热闹,实际上其中的含义还真的就闹不明白。
他怀里的道具可多着呢,偏选了大家都不懂的东西拿出来,其用心值得深思。
老狐狸之二,本朝丞相,三朝阁老阎威也颤巍巍的挤出来,“皇上,老臣。。。也。。也有本启奏。”
“丞相,您说吧。”这位老爷子是日冕帝幼年的太傅,教了颜赢五年有余,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是以颜赢登基后,拜他为左相,国家大事是指望不上老爷子了,挂个名号让他安享晚年而已。
他是极少说话的,今日也跟着出来凑热闹,“皇上,常宁的确罪该万死,可留着他的命,于国家来说更有价值,求陛下网开一面,宽恕他吧。”
还有别的好事儿要砸到头上?
得,三尊大佬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