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也不知道徐凌要干什么,但她倒是照做了。
枣花洗完菜也回来了,枣花对黑山一直很亲昵,之前对徐凌也是凶巴巴的,徐凌心想一个是族长,一个是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也一直以为俩人之间有些什么了,是直到前几天他才知道,黑山和枣花是兄妹,同一个母亲……父亲是不是同一个就不知道了,徐凌看他俩模样不是很像,估计俩人也就是同母异父。
陶锅架在火上,徐凌先给肥肉搁进去,然后用树枝做的筷子在里面搅合,不一会就煎出了肥油,刺啦直响,闻着也香,他看油耗得差不多了,就给切好的肉搁里面,当时烧陶也忘做铲子了,好在他做了个大勺,如今就用大勺给肉炒了一会,最后给野菜放里,来回翻炒几下,撒了点盐,这就出锅了。
徐凌炒菜炒的香,不少人都凑过来看,黑山看他把肉盛到了碟子里,就迫不及待地捏了块吃。
绿的是菜,白的是肉,上面油光瓦亮的,裹着一层油,香味顺着小风散了开来,黑山被烫的呲牙咧嘴,含含糊糊地说着:“唔,真香……嘶嘶……”
其他人只能看不能吃,都忍不住咕噜咕噜吞咽口水。
徐凌又炸了点油,还是先搁的肉炒了会,然后放切好的蘑菇,最后倒了多半锅的水,因为野菜多蘑菇少,所以野菜炒了,蘑菇就做汤了。
菜和汤做好后,黑山他们就过来吃了,其他人闻着香味,还不愿意散开。
原本他们吃相就粗鲁,这会更是西里呼噜吃出了很大的动静,徐凌吃了口菜又尝了口汤,他自己都快控制不住口水了,动物油在这会吃起来岂是一个“香”字了得。
黑妹他们吃的很惊讶,好像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味道,连面瘫的青斑都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埋头快速又吃了几口。
这群原始的人们到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之前枣花跟徐凌还闹不痛快,这会她早忘了,跟黑妹一起缠着徐凌,问这菜究竟是怎么做的,她也看见过程了,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吃起来却这么好吃。
虎妞、泥娃等几个跟徐凌相熟的也凑了过来,原本想蹭一口吃的尝尝,可黑山他们连肉渣滓都吃了,哪里还会给他们留一口,虎妞和泥娃只能巴巴地听着黑妹讲这菜怎么怎么好吃,自个在一边吞口水。
有人托泥娃来问徐凌这菜是怎么做的,这香味弄的全族人都闻见了,徐凌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也就告诉了他们,等做菜的方法传下去,众人晚饭都吃完了。
拉肚子
森林里的夜晚,绝对跟“万籁俱静”这个词挨不上边,相反,倒比白天显得更加吵闹。梆梆梆清脆的,仿佛敲竹板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呱呱连成一片,听起来倒是像青蛙的叫声;还有各种虫子的叫声、鸟类的叫声,间或夹杂一两声野兽的叫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声音,徐凌躺在兽皮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实在不是他原本以为的忍忍就能过去,徐凌汗都出来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就近跑到一片草丛后,撩起兽皮往下一蹲,臭味就传了出来。
徐凌蹲的脚都发麻了,可他还要去河边清洗下身子,谁知道刚爬上岸,肚子里又打起了鼓。
黑山一开始也没在意,仍旧抱着石矛呼呼大睡了,可他睡觉轻,过了好久都没感觉徐凌回来,他一个激灵醒了,从地上蹦起来,四处看了看,喊:“凌?徐凌?”
守夜的人给黑山往小河边的方向指了指。
徐凌刚清洗完,正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往回走呢,其实天气已经不算冷了,但现在毕竟是夜里,徐凌身子又湿,又是折腾了这么半天,这会他不住地发抖,脚都软了。
黑山跑到河边找他,也看出了他没精打采,这就过去要扶他:“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