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皆人！你给我醒醒！不许有事！听见没有！”
玖焰几乎是将这句话撕吼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拼命的将自己体内的妖力输送进皆人那如同破布娃娃的身体。
接受了玖焰妖力的皆人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般，在玖焰欣喜的目光下吃力的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虽然失了焦却仍旧清澈的湛蓝色眼睛。
没有恨意。那双眼睛里没有恨意。有的，只是苦涩到令人心痛的温柔。
皆人慢慢的抬起手，拉下了玖焰。用尽全力将一个浅浅，生疏的吻映在玖焰的唇上。
那个吻的味道，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是苦涩的铁锈味。但却在触上玖焰的唇时给他带来了一种空寂了千年的灵魂被填充般的满足感。
玖焰从未如此拒绝什么离开自己。但很快，皆人那已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唇还是离开了他。
“对不起。”
皆人似乎在为十五年前将那高贵的生物封印，捆绑在一个婴儿的身体里而道歉……随着那一句话传入玖焰的耳中，皆人昏死过去。
“波风皆人！！”玖焰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一个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募得，玖焰的怒吼声伴随着他肆虐的妖气充斥于整个空间。许久不能散去。
在怒气散去之后，玖焰避开了皆人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小心翼翼的将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金色妖瞳茫然若失的看着前方。
“也罢……你，便是我的天劫吧？”
语毕，玖焰撸起皆人的刘海，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皆人。一个仿佛誓言般的吻停留在皆人那苦涩的唇上……
＃＃＃
呆皆人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一个温馨的小屋。
自己最后……是昏了过去么？
皆人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蚂蚁啃噬一般的痛楚从自己的全身传来。但……还能动。于是皆人用被绷带包裹起来的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他刚刚坐起身来，碗砸到地上的声音边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玖焰？他刚刚是……端着药？
“你怎么起来了！难度身体还不够痛么？”
本想要学者温柔的和他说话。却在看到他如此不珍惜身体的时候暴怒了起来。
“但，还能动。”
在经历了那一切之后，皆人还是毫无畏惧的看着玖焰，眼中没有丝毫恨意……
“什么时候开始？”
“你说什么？”
“我是说……下一轮的拷打……什么时候开始？我需要估量一下我的体力情况，能坚持多久。”
那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玖焰尝到了任何草药都无法比拟的苦涩。
皆人在说完这一句之后看到了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玖焰。
“发誓！发誓说你会用你的灵魂陪伴我！永不离开！”
皆人实在无法理解玖焰那跳跃性的思考。自己的灵魂？不是早该在十五年前卖给了死神了吗？能够多活这十五年本就已经是赚到的了。虽然……那是失去自我的十五年。但……若是已经有了将灵魂卖给死神的觉悟了，又何患许诺用灵魂陪伴眼前的这一只骄傲的九尾狐呢？
“好，我发誓。”
“这是你的誓言。若你违背了……我会将你拆骨入腹，而后毁灭自己的心，让自己成为只会破坏和杀戮的武器。”
玖焰看向皆人的眼没有丝毫的疯狂和暴虐，似乎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如此有力……
而后……玖焰吻上了皆人那还未完全伤好的唇，从未有过的轻柔……仿佛只是为了确定什么一般……
在吻上皆人的时候，玖焰是闭着眼睛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