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窝,给他捂好了被角,叮嘱他夜里不要蹬腿弹被子,这才回自己房去休息。
第二天,江氏将做早饭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春桃,春禾姐妹俩,自己一早便出门去办卫长蕖交待的事情了。
将采野果的事情交给了王老实,李安,卫文水,卫长蕖便不用操心了。
这入了冬,卫长蕖有好些日子没有再进山了。
将酿制果醋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卫长蕖寻思着该安排菌房的事情了。
宅院里烧着地暖,屋子里暖烘烘的,和过春天差不多,刚好可以在宅院里设一间菌房,只要菌房里的培基够肥沃,保持湿润,加上地暖供热,就一定能长出蘑菇。
建菌房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上山寻菌种。
虽然入了冬,松木菌长不出来了,但是只要生长过松木菌的地方,土里就一定埋着菌种,只要将那些松软的土层收回家里,再菌房里培育,那些埋在土里的菌种就一定能冒出芽来。
第二天,卫长蕖起了个大早。
冬日里起早了有些睡意惺惺的感觉,但是洗把热水脸之后,顿时就觉得整个人清醒多了。
卫文水,王老实上宅院来邀李安进山时,卫长蕖提了一个背篓,与三人一道准备上果子岭去刨一些泥巴。
卫文水以为卫长蕖是随他们上山摘果子的,便道:“蕖儿,那树上也没多少果子了,今天再干上一天,活计就收尾了,这大清早的,山里风大冷得很,你就甭跟着去了。”
卫长蕖知道卫文水是误会了。
她笑了笑,才道:“三叔,我不是去摘野果子的。”
“啥,你不是去摘野果子的,”卫文水更是好奇了,“蕖儿啊,这大冬天的,山里也没个啥好东西可寻,你不去摘野果子,那是去干嘛,莫不是去砍柴,呵呵。”
听见卫文水半开玩笑的说话,卫长蕖也逗趣道:“三叔,我不是去砍柴,我是去挖泥巴。”
听说卫长蕖是上山去挖泥巴的,这下,连王老实都忍不住说话了。
王老实十分不解的盯着卫长蕖的脸道:“长蕖,那泥巴有啥好用处,到处都是,你咋还专门跑去果子岭挖呐,你这丫头的想法真古怪,叔是想不明白呐。”
卫长蕖心想:就算她将建菌房的事情告诉给王老实,卫文水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明白,索性就懒得说了。
只简单道:“三叔,王叔,我之所以上山去挖泥巴,那定然是有用处的,咱们别闲聊了,赶紧进山去吧。”
卫长蕖说完,一行四人才往果子岭的方向去。
入了冬,早上雾大霜大,路边的野茅草,刺藤子都被冻死了,一路走进山里,这山路倒是比前两个月好走多了。
进了果子岭,王老实,卫文水,李安他们三人继续摘野果子。
卫长蕖与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背着背篓朝前阵子采松木菌的地方去了。
她寻了一处,前阵子松木菌长得最密的地方,便将身后的背篓放在了地上,从背篓里取出铲子,再用铲子轻轻刮取地上的一层泥巴,连枯叶一起铲起来,装进了背篓里。
松木菌生长的地方,地质肥沃潮湿,土质十分松软,卫长蕖轻轻用力,就将地上的一层泥巴铲了起来。
不多时,卫长蕖就从地上刮取了四五十斤泥巴,想来应该够数了,便将铲子放回了背篓里,重新背上背篓,准备下山回家。
经过野果林的时候,卫长蕖瞧见卫文水,王老实,李安三人正站在树上摘果子,便扬着头与他们打了声招呼,这才又背着背篓继续赶路。
卫长蕖回到宅院的时候,江氏已经窜门回来了。
她刚将背篓放在阴凉的地方,江氏便走过来了,瞧见背篓里全是泥巴,江氏同样忍不住问道:“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