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长蕖,唉声叹气道:“蕖儿啊,你骂得对,我不是个人,将你姥姥,姥爷赶出家门,我连猪狗都不如,将你娘撵出去,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当初你们姐弟二人遭难,做大舅的却铁石心肠,连碗饭都舍不得……”
江云山还想往下说,卫长蕖却有些听得不赖烦了。
打住他的话,语气淡然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这时候再旧事重提,有意思吗?”
虽然此时,江云山说得言辞恳切,但是她却不是圣母玛利亚,说句好话,认了错,她便可以不计前嫌。
卫长蕖说话时的语气淡漠如水,不带丝毫感情,江云山听进了耳中,内心不免觉得有几分难受。
但是那把剑还架在自个婆娘的脖子上,就算蕖儿不将自个当大舅待,也得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求一番。
语气里夹带了几分惭愧之意,道:“蕖儿啊,你看,你大舅妈也吓怕了,你就让那丫头收了剑,好么。”
江云山的话落,卫长蕖挑目,向罗氏的方向瞟看了一眼,见罗氏一副惊恐的模样,却丝毫都未心软。
淡扫一眼,便从罗氏身上收回了视线,重新看着江云山,道:“大舅,姥姥,姥爷受罗红橘那婆娘欺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求情,怎么不见你心疼姥爷,姥姥,”语气顿了顿,勾唇浅笑,“你现在求我,没作用。”
“罗红橘这婆娘不孝敬公婆,先是撵公婆出家门,后又将公婆气得卧病在床,今日,我就是拿她浸了猪笼,都是她罪有应得的。”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卫长蕖故意加重了些语气,说话间,只见她神色十分认真,根本看不出她只是吓吓罗氏,还是真有将罗氏浸猪笼的打算。
卫长蕖的声音清脆响亮,几句话说完,足以令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
围着看热闹的隔壁邻舍皆将卫长蕖刚才的话听入了耳朵,不待卫长蕖再说些什么,便见着不少人对着罗氏就一阵指指点点。
罗氏蛮横不讲理的性子,在九里村是出了名的,半分不吃亏,得理不饶人,听卫长蕖刚才那么一说,十之*的人都相信了。
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道:“哎哟,云贵爹,娘可真是可怜得很哟,咋摊上了这么一个儿媳妇。”
又有人附和道:“是哟,家中若是有这么一个恶婆娘,日子都过不安生,像这样恶毒的婆娘,是该丢下河浸猪笼子。”
听着周围指指点点的话,罗氏瘫软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得连一丝血色都不见。
“他爹啊,你再求求蕖儿,我不要浸猪笼啊。”
好话说尽,奈何卫长蕖丝毫不动心,江云山听了自个婆娘的话,只能摆了摆头,唉声抬起。
罗氏见江云山不吭声,转了一下眼珠子,两道视线落在冯氏的身上,祈求着道:“老二家的,蕖儿和你亲,你帮嫂子求求蕖儿,啊。”
冯氏瞧着罗氏巴巴的眼神,红肿着两边脸皮子,一时之间,心下不忍,拉着卫长蕖的胳膊,道:“蕖儿,我看你大舅妈也得到教训了,我看,这事便这么算了,啊。”
卫长蕖没有立即回答冯氏,而是静静的站着,她挑着双眼,两道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江孝春,江孝林姐弟俩。
老爷子,老太太之所以被气倒在床,这俩弟妹可没少出力。
这一次,不但要给罗氏一些教训,还要让这姐弟二人深刻的认识到,想打她卫长蕖的主意,趁早收了那份心。
冯氏见卫长蕖良久不说话,转而看向凌璟,道:“凌公子,蕖儿这孩子性子倔强,你也帮着劝劝,可别闹出人命来。”
凌璟挑了挑眉,玩味道:“蕖儿如此处事,很正确,很好,我很欣赏,若是蕖儿真想观看浸猪笼,我不介意去找几个猪笼来。”
冯氏望着凌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