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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4 / 5)

的设计很别致,外头是个圈环,里头有一个月牙——确实是个能做些手脚的隐秘地方。

在一天以前,他还沉浸在与那个人相遇的喜悦之中。

或者应该说是激动。

要不是方才阿德带给他这些事实,他或许会跟毛头小子一样地,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

几个小时前,阿德就站在桌前那个位置——他们都不是以前那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冲动少年了,时光太磨人,阿德从以前跟着他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杜哥,我知道说这些话可能不太中听。”

阿德抬了抬眼,斟酌了话语,才说:“这也太巧合了,怎么这么巧,他就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又这么巧,被杜哥你救了——呵。”阿德摊了摊手。

“杜哥,他真是没什么脑筋,和以前一样,看过去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是啊。

除了那模样有些细微的不一样,其余的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但是,也只是“看过去”而已。

他在这十几年经历过太多事情,多得连他自己觉得不会忘记的感情,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阿德将这个坠子交给他,“杜哥,我们都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面。”

阿德看过去粗里粗气,心却细得很,这些年来着实帮了他不少忙。

那坠子的月牙里面有个精巧的窃听器,细看边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匆忙粘合的痕迹。

“杜哥,没有人,是不会变的。”

他认同这句话。

不管这玩意儿代表了什么阴谋,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纯粹”,似乎也经不住时光的磨练。

“我明白。”他有些疲累地捏着眉心,他整晚没睡,遇到那个人,他激动得不能自己,却又怕吓着了那人——他还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时间。

只是,这美梦醒得太快了。

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他看着这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热血少年了,现在的他,很多东西都已经玩不起了。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任祺日,他只是不太相信“人性”罢了。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比想像中的还要快调适过来。

以至于在第二次见到任祺日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任祺日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很惊喜,他看不太出,那惊喜之中还没有带有其他的成分。

不知这是不是也是巧合,任祺日当上了律师。

他捻息了烟——少年时候的话,他自己想了,都隐隐觉得幼稚。

任祺日和他相处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他带着他去吃法国餐,不管是气质或是餐桌上的礼仪,任祺日都掌握的很好——他以前怎么不明白,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而任祺日又不太一样,他骨子里似乎有种柔软的正义,那么为了一个检察官的朋友,而舍身取义来接近他这个十恶不赦的人,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入口的红酒,味道是极苦的。

他这一顿是为了年少时那段朦胧的、还不及萌芽的感情,来做一个简单的结束。

但是,后来的发展,他有些意外。

当看到任祺日额上都是汗水,喘喘地将那地瓜塞入他的手里,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我在打工的时候,常买来吃。”

他知道任祺日目前的生活不太宽裕,虽然感觉上他不太像是会和家里闹别扭的公子哥。

他觉着,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任祺日这个人了。

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一方面明知危险,一方面地受他吸引。

他将坠子还给任祺日,暗暗注意着他脸上的所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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