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大变看向紫萱眼中全是不相信,然后看向皇帝心里琢磨着如何收场:就算辅国郡主对上唐无坏心,也对上唐极为忠心,可是她的母亲却是一个潜伏下来的敌人凭此,紫萱就不可能成为上唐的贵人。
而且护国夫人已经封了,人也死了;如今皇帝知道自己封错了人,不收回旨意的话他怎么面对自己?又如何面对天下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不收回旨意、不惩戒护国夫人的后人,万一被人知道此事让皇帝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收回旨意的话,仅凭这一封信如何能说服十万的边关将士?万一就如朱紫萱所说,那十万将士因此对朝廷生出怨心来,那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此时再想到紫萱刚刚所提的十万将士,太后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道是丁家或是司马家要激怒那些将士,还是紫萱要激怒那些将士。
太皇太后不止是吃惊心中更是生出极大的恐慌来,如果朱紫萱今天被证实有罪处死或是流放,她岂不是会死在蛊虫之下?怎么办,怎么办?她暗自咬牙,也只能想法子保住朱紫萱的性命,嗯,不行就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再打算了。
只希望朱紫萱在最后的关头,不会动用那蛊虫逼着她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做出过份的举动来;要知道,皇帝和太后对她的不满极多,如果不是辈份摆在这里,她说不定早就被送入冷宫或是庵堂了。
丁老将军和司马明却是狂喜,司马明脸上都带出了喜色来:天无绝人之路啊,终究还是给了他们司马家一线生机。而丁老将军的脸微微垂下,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丁老将军尽力的压抑心底涌上来的狂喜,那人果然心细如发,这样的破绽他都没有留下来果然,自己在当初就没有选错人。他平复了心情后抬头看着紫萱,目光里只有一句话:朱紫萱,你的死期到了。
紫萱平静的看着他:“皇上,那纸就算是十年前的又如何?存放了十年的纸张也不是没有,并不能就认定那信就是臣妾之母所书。”
皇帝点头看向翰林院的院士:“字可验看过了,墨用得是哪一种?”他问得时候还是面无表情,因为旧墨比纸张更易寻,他开口才没有问墨的新旧。
因为有些好墨总是会被人留存起来不用得,但是能留存十年以上的都是绝佳的墨,可以说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凭此也能找到蛛丝马迹:护国夫人当初在朱家,又只身在外怎么可以寻得到贵重之墨?
480章 非富即贵
皇帝几乎已经肯定墨是陈墨,所以开口就问是哪一种墨,相信知道这一点就能找到眼前这封信的疑点,从而证实信是做假造得。此时,皇帝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倒底是想这信是假的还是真的?
是假的证实他没有看错护国夫人,十万将士们及天下人也没有被护国夫人所骗;但,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做这么一封假信能让人处心积虑到纸张都用得是留存十年以上的东西,他心底真得生出不少的寒意来。
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在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一封信他都能做到如此地步,他还能做得出来什么事情,而他要陷害朱紫萱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有些烦燥起来,登基到现在可以说是天下升平——此事不会是表面如此吧?
如果信是真得,他这个人君也丢了大脸,被人哄骗把一个敌国的暗探封了护国夫人,还厚待了她的子女:他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得不希望出现,但更不希望事实的真相他不知道。
皇帝的心思复杂了,自然就很不好;当下最看不过顺眼的莫过于丁老将军和司马明了,目光不时扫过两个人就如同是小刀子一般。
翰林院士再次躬身答话:“墨只是一般的墨,就是我们上唐随处可见、平常人家识字所用、一些店铺常备的墨水;臣等已经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