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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滴,他皆捕捉在眼里,漂亮的红唇勾起一道弯弧,似要笑,却又忍下。
南宫云轩出现是为何意,羽彤并未猜透,但这也打断不了她先前的计划,清澈的眸光掠过木清菲,随即落到南宫琴的脸上,“姑姑,刚刚小翠说那日是不小心,把装着麝香的盒子与惊羽宫的弄混了,这才酿成大祸,叫嫂嫂痛失爱儿。按理说,她是无心之过,但所犯错之大,不能轻饶。无心之过则施以杖行毙,敢问姑姑,若是有心为之,该处以何刑?”
“当然是凌迟处死!”南宫琴的长眉一挑,高雅的面孔愤色难消。
“说得也对。”羽彤含笑点头,目光愈是清雅起来,轻轻掠动,停留在木清菲处,“羽彤倒是记得那一碗掺着藏红花的滋补汤,姑姑说说该如何处理?”
木清菲埋着头,小手把精致的绿绣衣衣角绞成一团,一遍又一次。
“如果你找到证据证明是谁做的,自然依法处置。”南宫琴冷淡地瞟一眼羽彤,不以为然丢下一句。
“王子犯法,与摩民同罪”羽彤淡淡吟看,忽得旰里的冷光一扫,“清菲妹妹可否受得了凌迟之苦?”语气冷漠了几分,足以震摄人心。
轻重拿捏恰到好处。
木清菲的心头防线早已承受不住,“你,你说什么呢?藏红花又不是我放到你的滋补汤里的。”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本宫又没说清菲妹妹是犯了何罪,何须如紧张?太过紧张,本宫会说得你不打自招的。”羽彤的一双弯眉轻轻一挑,满是清雅,明亮似水的眸子里皆是光华。
“够了!”南宫琴冷冷地拍了下椅扶,厉声喝道,眉色一沉,似乎意识到什么,“我是要为映雪计个公道,希望辽王妃不要扯远。”
“回姑姑的话,羽彤没有扯远。”羽彤挑了挑臂上的轻纱,双目流光闪烁,无论何时,女子都是这般冷静、沉着,“小翠犯了错要受到杖型之苦,那么清菲妹妹呢?在羽彤的汤里下药,想叫羽彤怀不上子嗣,这与小翠无意而为之怕是更为严重吧。”
南宫琴一脸镇定,冷冷笑笑,“刚才说了,一切讲究证据。”
“好。”羽彤眯着眸,点了点头,给候在一边的亦瑶示意了个眼神。
亦瑶很快入了内殿,不多一会儿便捧着一只小木盒出来。
“请问姑姑,这碗滋补汤从烹煮开始到盛好送来惊羽宫,清菲妹妹可否碰过?”羽彤恬巧淡雅地微笑着,目光淡定。
“没有。”南宫琴回答地肯定。
“真的没有?”羽彤确定性地再说一句。
“那天汤是我炖的,从始至终都守在炉子旁,后来有事才叫大嫂送过来的。”离雅慧看了南宫琴一眼,忽得多上这么一句。
“好。”羽彤的唇弧勾得愈是厉害,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椅扶,递了一个眼神给亦瑶。
亦瑶会意,赶紧地捧了木盒到殿中间,将其放到地上,刚一打开盒盖,众人不禁一场唏嘘,只瞧盒子里放着一只青瓷盅,盅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蚂蚁盘踞,黑压压一片,极是恶心。
“蚂蚁爱甜食,尤其是南岳盛产的极品香蜜。这种香蜜不仅甘甜可口,而且涂于手上,能叫皮肤光滑细嫩。南岳的香蜜在东楚可算得上稀有珍品,有钱都买不到的。羽彤也打听了,在这宫里用这种香蜜的人只有清菲妹妹一人。听说姑姑赚它太腻,从来是碰都不碰。大嫂有孕在身,不适合用,二嫂对香蜜过敏,三嫂忌其气味,更是不用。羽彤昨个儿见姑姑送来的瓷盅上爬了蚂蚁,觉得好奇,就叫御医房的大夫验了下,说是这上面沾了香蜜才会如此的。”羽彤的美眸愈是睁大了几分,浅浅地扫过南宫琴和木清菲,母女二人,脸色皆有变化。
“沾了香蜜就说是菲儿碰过这盅子,我也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