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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她的脚蹬在他腹上,只感觉肌理扎实,脸上一热,脚微微一缩,他抬眸看了看她,脸色坦荡,她一笑,倒是她忸怩了,遂没有再动,脚掌渐渐暖和起来。
若当初,那个人没有寻到喜堂上,她的记忆也停在如初始的简单和澄空,能与眼前这个男子共偕一生,看日出日落,数细水流年,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她已心有归属,但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好女子来爱他。
“大哥,当你妻子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她笑道。
“我这辈子不会再娶。”
话语一出,璇玑大怔,白战枫自己似乎也吃了一惊,将她的脚放回被褥里。快步走了开来。
她看着他轻轻剪手在后,一身白衣如烟似雪,又环了这破旧的军帐一眼,鼻子一涩,垂下眸。
“旋弟,大哥该死,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
他的声音淡淡传来。那种轻淡不类龙非离惯有的慵懒,他在抑着,她能感觉到。
该死的是她,她不敢再说什么,眸光一低;落到自己腹上,涩疼更甚。
“旋弟,天快亮了,快再睡一睡,天明大哥送你出去。”
他侧过身来,容色已与之前无异。
璇玑摇摇头,“大哥,我不睡了,就让我陪陪你吧,咱俩说说话。”
白战枫微微一震,璇玑看他凝着自己,嘴唇微动,却随即抿了唇,走过来,替她掖了掖被子。
“赶路辛苦,睡吧,大哥看着你睡。”迟疑了一下,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璇玑赶紧低头眨掉睫上的湿意,低声道:“大哥,你刚才想与璇玑说什么,你给我说说好么。”
白战枫侧过头,俊脸上有被人窥破心事的窘迫。
“大哥?”璇玑微微蹙眉。。。。。。男子越发沉默了。
她也越发不安,只怕自己又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忙附笑道:“大哥,我睡了,你稍会叫我——”
话被打断,他的声音带了丝不易觉察的粗嘎,“我能抱一抱你吗?”
说得又急又哑,璇玑心里一颤,朝男人看去,他这回没回避她的目光,深凝着她。眸中流光依旧清澈,却又隐隐藏了丝期盼。
他很快眉峰一紧,“该死,我都说了什么!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她咬唇一笑,下榻穿了鞋子,缓缓走到他面前,伸臂抱住他,低声道:“大哥,这次也一样,请一定要珍重。璇玑在帝都等你凯旋归来。”
她明白他。这一抱没有其他,只希望对方一定要珍重。
希望能再见,能无恙再见。
嗅着怀中女子发上幽幽的清香,白战枫收拢紧手臂,低低道:“旋弟,珍重。”
“别忘记这是主帅的军帐,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岂不危险?还是说二位忘情至此?”
那低沉暗哑却仍能听出强抑着深怒的声音——
璇玑浑身一震,往帐帘子的方向看去,天幕深蓝,星光微稀,男子一身风尘泠冷而立,凤眸沉深,嘴角一泓薄弧邪肆,冷冷盯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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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捉了回宫。
其实不算回宫——她被直接囚在宗人府的大牢里。
她这一生,似乎总离不开牢狱之灾。
牢里看守的狱卒,初时会说些宫里和外面的事情。
她便求他们,给她说些边关的情况,狱卒却报以轻蔑的笑容,呸她数口,说她这个叛国的女人,不配听。
他们将她移入最深的牢房里,寝寝的黑,依旧有很多的老鼠,最重要的是,再也听不清任何人的谈话。
对了,她有了罪名。
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