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离开她的。”蝶风大喜过望,随吕宋出了门口。
他却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向四周,轻声道:“哦,又来了人?各位,出来吧。”
蝶风一惊,倒不知道这吕宋说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青瓦砖墙四周还有人吗?
局她正惊疑,突然十数道身影从檐上跃出,为首二人,一青衣,一粉衫,却是离宫一段日子的夏桑和玉致公主。其余男子一身紫衣飒爽,却是那人的紫卫!
“嫂嫂。”玉致既惊急又喜悦,连连叫着。
璇玑大喜,唤道:“玉致,你怎么来了?快救我,我要去找你九哥。”
百玉致揩了揩眼角的湿润,道:“我们一直与十哥有书信来往,边关告急,九哥分析过局势,知道这几天必出大事,十哥信里也和我们说了,我们就悄悄回来了。你们都在这里,我们不能自己走了,要生要死,咱们都一起!”
璇玑沁泪而笑,看向吕宋,“小吕子,听到了吗?看在你我一年的情份上,求求你,放了我。”
吕宋眉头皱得愈发紧蹙,“总管可是奉皇上之命而来?”
夏桑微一摇头,笑道:“当日,是夏桑把你编到凤鹫宫,倒没想到,小小内侍,实是卧虎藏龙,正如娘娘所说,既是缘份一场,今日我们何苦要生死相斗?”
吕宋朗声道:“吕宋之责,是护年妃周全,你是皇上心腹,当知他心,他只想把年妃安全送出宫,你又何苦阻挠吕宋?”
夏桑看了玉致一眼,眸光微微深了,玉致伸手握住他的手。一旁的蝶风大惊,夏总管与公主——
吕宋倒不以为奇,神色不变,只是微拧了眉。
夏桑淡淡道:“皇上把玉给娘娘的时候到现在已有些时日了,那时一切尚未发生,他大可找人易容成娘娘便能把娘娘送出宫去,为何要等到今日大军迫压,劳仙砚台之力?”
吕宋眉目锁深,一语不发看着夏桑。
“你其实也明白吧,皇上不过想多见娘娘一些时日,若今日败,便是永生。”夏桑笑道:“娘娘其实也一样。”
“总管大人要违背皇上的命令?”吕宋凝眉反问。
玉致撇嘴道:“说了这许久,你为何还不懂?咱们只是想九哥和嫂嫂能在一起。”
他何尝不明,只是——吕宋一声长叹,眸中流光温莹,把璇玑放到地上,轻声道:“总管大人,来吧,仙砚台有仙砚台的规矩,你须把我杀死才能把人领走!”
夏桑神色微变,突然俯身在玉致耳畔低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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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激烈的打斗之声似乎犹在耳边,衣袂飘飘已烁闪在兰林幽径。一路而来,一林之隔,林外尽是兵士吆喝厉喊的声音。突然,粉衣女子停下身形,一把握住白衣女子的肩。
这二人却是玉致与璇玑。夏桑率紫卫与吕宋拼斗,玉致乘机把璇玑带了出来。
璇玑一惊,却见玉致已是满眼泪水,“嫂嫂,金銮殿前门已被温如凯三千士兵包围,十哥领了不足一千的亲兵在殿门与温贼对峙,皇城外,九哥这边的武官率三万余禁军与温贼,藩王的士兵抗衡,他们那边加起来有差不多二十五万的精兵。”
数目如此悬殊,大势已去了吧!白大哥和容将军的士兵尚在边塞作战,这些人却要瓜分西凉!那人傲气,不肯割地给匈奴求和,匈奴入主西凉,则西凉百姓安居乐业再无可能!兵,在边关抗御死守;他不撤兵,今日却要被西凉的这些豺虎逼死吗?
她心里悲恸,林外四周都是士兵,与玉致一样,她不敢痛哭出声,却已是满眶温热。
“嫂嫂,你现在还不能出去,须走到这兰林尽头,此林尽头直通金銮殿侧门,你可以从那里进去。晶莹会在那里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