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娘!大大是不是觉得冷?”
雷小月看了一眼,喝完水正踢着木桶满院子滚的枣红马,冷笑:“不是!它是太高兴有这么一个好名字。”
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腿飞踢,木桶飞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线,撞上院子角落里一块突出的大岩石,粉身碎骨,几乎尸骨无存。
“厉害!娘!大大好厉害!”云扬兴奋难耐,站起来猛拍手。
枣红马就像被红布引起血性的斗牛,掉转马头,踢着蹄子一副想攻击云扬的样子。
“你敢动他试试!”雷小月迅速地拦在云扬的前面,浑身散发着冷意。眼睛不眨一下,锐利地盯着那双燃着怒火的大马眼。在马市时,她也是被这双引人入胜的大马眼深深吸引,即使旁边的马贩子一再说这匹马不是什么好东西,买回去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多加几个钱选一匹更好的。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枣红马静静地站着一会儿,然后轻甩着脖子,掉头蹬着小步往屋后走去。
子影和冷月在屋里听着情况不对劲,纷纷飘然而出,却傻看着那匹神气的枣红马扯高气昂地往屋后走去。再看看院子里神色自若往马车上搬东西的女人,搞不好这个女人才是最深不可测的人。
“乖乖!娘好厉害哦!”云扬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娘的崇拜之色。虽然也吓着他了,但是娘是在保护他呢!
不!我们觉得你取名的水平更厉害。小冰小魄咂巴着下鄂,用它们自己的语言互相交流着意见。
小小则是根本无视这场闹剧,眼睛半闭着假寐,这光线强到让它只想转回它的草窝继续睡大觉。
午膳过后,一切准备就绪,大伙儿起程。当然那匹枣红马不但被烙上了大大的美名,而且一样被雷小月套上了缰绳,为人类做它唯一能做的事。
不祥之兆
炎热的六月初,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往日郁郁葱葱的山林都被天上的烈日彻底打垮,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甚至有些整个焉在地上,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生机。大地再也无法承受烈日的恩赐,它被烈日彻底打垮,像死一般的沉寂。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去往靖城的官道上,离靖城二十余里。
“好热!好热!”云扬整个巴在冷月的身上,吐着小舌头,就像个小小的哈巴狗,拼命地叫嚣着。即使有冷月这个天然的人体大冰库在,马车内的燥热依然无法降下来。
忘尘轻皱眉头,小家伙老嚷嚷着,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看书:“云扬!你别老嚷嚷着,有道是‘心静自然凉’。”
飞雪抱着冷月的一边胳膊蹭着脸,眨着大眼睛,语带戏谑:“噢~,那你把小冰小魄让给我。”
“我拒绝!”凌忘尘白了小妮子一眼,直接干脆地回绝。这种连泥土都被烤干的天气,没有胸膛里这两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他会被烤成干尸,而他对干尸不感兴趣。
“心静自然凉呢?”飞雪翻了个大白眼。
凌忘尘面不改色地说:“那是圣人的屁话。”
飞雪听着笑得前俯后仰,云扬不明其所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飞雪,云扬,再动来动去就不给你们抱了。”冷月阴沉着脸,浑身不自在。自出了小萨县后,这姑侄俩就日夜巴在他身上不放,只差连上茅厕都想跟着一起去。小凌又不准拿那块‘盟主令’来消暑降温,说是它功效的范围太大,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和窥视。这里荒郊野外的,连野猫都不见半只,哪来的人?
“知道了!”姑侄俩异口同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惹恼了冷月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冷月狐疑,问:“真有那么热吗?我觉得还好呀!比扬城暖和一点。”
这个人是怪胎!连流淌的血都是冷的。马车内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