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昨晚采集来的紫苏叶和桑叶捣烂,敷于伤口处,再帮他披回衣服。
“芸儿,这是什么,这可以止血?”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漾开一圈甘甜。
“紫苏叶和桑叶,对刀疮出血不止有很好的功效。”
赫连睿的眉梢挑起,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没想到我的芸儿居然还精通医理,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传言?”
“说楚勐之女乃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通晓,我知道你还有一副好嗓子,你那绝妙的舞技就更不用说了,芸儿,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还给我预备着多少惊喜?”
“没有了。”什么楚勐之女,身处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可不止会这些呢。
“真的没有了?”声音带着懒懒的邪气。
“嗯,没有了。”
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坏笑:“谁说没有了,像昨晚,像刚刚,给我的才是最大的惊喜。”
灼热的气息吹在耳后,全身又开始燥热,那双不安份的手又探入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内,在胸前抚摸。
“放开,不要理你了。”
挣脱他的禁锢,急急地跑开,原来他也是个坏坯子,她可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否则这一整天都会被他黏得死死的了。
“不须跑。”传来朗朗的笑声,追着那穿梭于朝阳中曼妙婀娜的身姿。
荒僻的小岛上传出盈盈动人的笑语。
暖人心脾。幸福至极。
花移月影人脉脉(四)
湛蓝的海水澎湃在形态奇异的岩石之上,回撞出震耳的啸声,激流处回璇着白色泡沫,金色的沙滩上被日光照得暖融融。一头漆黑长发被她编成一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垂于胸前,提着裙摆赤足而行。和煦的阳光,习习的海风,心中愉悦着难言的幸福,这世外桃源让她御下心中的桎梏,心灵像是海面上掠过的海鸥,放飞,翱翔,这一刻她想起舞。
双腿一伸,向空中一跃,像展翅的飞鸟,落于沙滩上一个优美的转身。四肢伸展,伸颈顾盼,柔软无骨的身姿好比游龙出海,娇凤穿云。
身后那道惊叹的眼神逐渐转变为沉寂,这身姿总是如此熟悉,梦境中的黑衣女子也曾在悬崖之上起舞。她和她,如此相似,心中觉得像似有某种牵引,这频繁出现的梦境和眼前的人有什么关系么?他曾见到梦中的女子绝决地跳下山崖,心中猛地一颤,莫名的恐惧,大步上前,将正在舞动的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怎么了?”扬起小脸不解地问道。
“芸儿,答应我不管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不要。。。。。。。”在脑海里拼命思索,想要找到一个贴切点的词。
“不要什么?”
“嗯,不要想不开,不要做傻事。”他害怕这个梦是个先兆,更害怕她的确就是梦中的黑衣女子。
“唉,”叹了口气,挣开他的怀抱,屈膝坐在海滩之上,一手撑于膝盖,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傻事已经做过一次了,险些丢了性命,不会再寻死了。”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身着青衣,成熟苍桑的仇煊,她曾为他跳湖自尽,想到这里,心中还是难免地涌起一股酸味。忘记一个人不会这么快,虽然,与她已有肌肤之亲,但这个人还是会被她藏在心里,毕竟,她曾明确地向他坦承过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份量。
“芸儿,”依着她的身旁坐下,“忘了他吧,我,我不会负你。”
对着他嫣然一笑,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说道:“你敢负我,我还是会跑,跑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永远也不见你。”
拉她入怀,用唇堵住了这让他心悸的话,深深的吻与她缱绻,触着她的唇,舌尖伸入齿内,纠集缠绕,双手游走于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