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拿起地上的衣裳打算穿上。
“你不把汗水擦干净再穿衣服吗?”她建议。
他怪异地瞥她一眼。“不用了。”
“等一下。”她制止他穿衣的动作。“你跟我来,别穿衣裳,如果你现在穿上了,等会儿我还会要你再脱掉。”
她大胆的言词让他大吃一惊,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要我光着上身跟你去哪儿?”他皱眉。
“房里。”她转身就走。
这时,所有的言词都不能形容他内心的震惊,她是在暗示……
“对了,别忘了带着斧头。”她回头交代。
“斧头?”他没发觉自己吼出声。她要他光着上身,手拿斧头跟她进房?到底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她疯了?
“你怎么回事?喊那么大声。”她蹙眉。
“为什么要带着斧头?他又叉双臂于胸前,如果他不弄清楚整件事,他是不会移动分毫的。
“如果你不想带就告诉我一声,为什么要用吼的。我说过我是一个宽大的主人——”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为什么?”他已经失去耐性。
“什么为什么?”她觉得他莫名其秒。
他要疯了。“为什么要斧头?”
“我说过别用吼的。”她也提高嗓门。
他闭上眼睛,告诫自己别动怒,三秒后,他才张开双眼,冷静地道:“你房里有东西要劈吗?”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
她打听他的话。“因为吴刚也拿斧头。”
“吴刚?”他匪夷所思道。
“你不知道?就是住在月亮里吹桂树的那个男人,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两个都有个”刚‘字。“她微笑道。
“我知道他是谁,但那关我什么事?”他皱眉。
“因为我突然想画‘吴刚伐桂’,而你是最佳人选,虽然我作画的技术不错,但是还没练到凭空作画的境界。”
聂刚在心里祈求上苍给他耐心,这疯女人竟然要他光着上身,拿着斧头让她作画,她是不是把他的话全当成耳边风。
“我不是说过男女不能共处一室吗?”他冷静道,更何况他还打赤膊。
“这很轻易解决,你可以站在书房外摆姿势,我的眼力很好。”
他倏地失去耐性,对她吼道:“你疯了是不是?这不是门内门外的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她的怒火也上来了。
“你常这样把半裸的人叫进房里吗?”他问道,或许这种事对她已司空见惯。
“当然没有,我从来不——”她突然住嘴,双眸燃起怒火。“你在暗示什么?你以为我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若你不遵守男女之间应有的礼法,男人会认为你不需要被尊重,吴连富的事就会一再发生。”他严厉地说。
她怒道:“我不认为我做了有违礼法的事,我只是想作画,你却认为我要勾引你,龌龊的是你们男人。”
“如果我真的龌龊,昨日在书房时你已经失去你的贞洁。”他冷声道。
“你对你自己太自信了。”她扬起了巴掌。
“是你太自信了。”他往前跨一步。
虞妍往后退一步。“你又想做什么?”
“你怕了?”他扬眉。
“我从来没怕过什么。”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用昨天的方式就能吓到我。”她知道他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只是想吓唬她罢了。
“是吗?”他冷哼一声,伸手扣住她的右手腕,拉起往前走,他非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