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玲珑何许人也,自然一下子就听出来男子言语中的傲慢和轻视,刚刚平复的心情顿时又不爽了起来,心想这人到底是干啥的,拽得跟二五八万儿似的,也不想想刚才是谁不依不饶地求姑奶奶给他上药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恩负义的主!什么玄冰蟾蜍,寒玉雪蛛,少拿噱头蒙人,欺负姑奶奶生晚了年代没能赶上闯荡江湖么?咱也是看过武侠小说的,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你说的这两种鬼玩意长得什么德行!
装作懂了的样子,对着伤员兄点点头,嘬了嘬牙花,笑道:“哦,你说的这些个我知道。玄冰蟾蜍不就是白颜色的癞蛤蟆么,寒玉雪蛛不就是八条腿的白蜘蛛么。这癞蛤蟆的疙瘩皮和白蜘蛛的大肚子捻成的粉,你都不嫌恶心,居然敢往自己伤口上抹,果然够胆色,佩服佩服!”
瞎,十万金买不了一两?鬼才信你呢!你要真有十万金,早给自己盖个金屋子躲起来享福了,还用得着吃兵灶受这罪?不就想显摆一下你比别人多一两个小存款么,姑奶奶偏要让你不舒服!
果然,伤员兄面色一窒,好半天才喘出一口粗气来,久久不再言语。
四、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断袖
伤员兄不想再招惹易玲珑,不代表易玲珑也打算不再来招惹伤员兄。
废话,她一个人闷头闷脑地窝在这里三天三夜,不能睡不能走,既没有苍蝇造访也没有老鼠光临,连小强兄都瞧她不上不肯来看她,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早把她给憋屈坏了。此时好不容易叫她逮到一个会动会喘气的活物,而且是个能听懂她说话还能说她听懂的话的活物,岂会轻易就放过的?
易玲珑将手伸进热水里搓了搓,又捞起她那块宝贝布巾摆弄起来。沥水,拧干,叠好,转身,走近伤员兄,浅浅一笑,曲腿,弯腰,低头,开始兢兢业业地擦拭起胸口的血迹来。
初见她摆弄布巾,伤员兄只是有些疑惑,又见她徐徐走近,伤员兄顿觉一阵紧张。再看到她笑了,伤员兄的脑海中立刻闪现一个念头:黄鼠狼给鸡拜年。待到胸前一热,伤员兄觉得他的皮肤都要炸裂了,惊呼道:“你……你要做什么?”
“干什么?帮你把胸口的血渍擦干净喽,这样沾着血渍花里胡哨的好看么?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我要对你有坏心,不救你就是了,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救醒了以后再来害你?”易玲珑抬起头,眼神清亮,一脸的无害,语气颇为无辜,大有为自己的一番好心又被人误会了而抱委屈之势。
被那样亮晶晶闪花花的眼睛看着,伤员兄也觉得自己确实是疑神疑鬼得有点太过分了,不由得生出了一些谦意,却又不拉不下脸来给这丫头赔罪。眼前这女子,处处透着古怪,言语听上去也不是很可靠,而且,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面对的是谁,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还敢趁他伤重无奈时戏弄折磨他,还想不想要小命了?总之,和她在一起,别扭,很别扭!
伤员兄想了想,决定先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再说,毕竟自己重伤在身,看情形一时半会也不能被别的人寻到,就是说,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这女子来照顾,关系不能处得太僵,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真是,劳你费心了,呵呵,日后定当相报。”伤员兄也不算迟钝,他已经发现每当他提到报答一事时,这女子的眼睛就会飞快地亮上一亮,表情也会缓和许多。
果然,易玲珑闻言露出了喜色,话也不那么冲了,微笑着客气道:“噢呵呵呵,瞧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功德的大善事,日后定会有好报的,还用得着什么谢不谢的?噢呵呵呵,你真是太客气了,噢呵呵呵,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少给点意思意思就行了,噢呵呵呵,随便给个五百两就行了,多了我就不好意思要,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