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用一根长长的铁棍顶着,姑娘小心翼翼地把铁棍移开,然后用手顶着木门,歉意地说:“你们先进去,我把门顶住!”林海海看了郑封一眼,郑封面无表情地会意,走过去用手顶着门说:“我帮你弄好吧!”
林海海淡笑着说:“那你先弄好,我们先进去!”说完,就要往里走。郑封严肃地说:“慢着,等我弄好一起走!”此刻她在他心中,和婴儿差不多。林海海叹息,至于把她当受保护动物吗,她不过是喝了一碗有毒的汤而已啊!她像圆规般站定,一动不动地看着郑封熟练的手势,几下便弄好了木门,他拍拍手上的灰尘对姑娘说:“这门好了,以后不必麻烦用东西顶着了!”姑娘眼里生出一丝感动,她低头,神色一敛,“谢过公子,失礼了!”郑封面无表情地走到林海海身边,“走吧!”林海海慢慢地走着,这郑封变了,他以前爱笑爱说,不像现在这般沉默,让人看起来酷酷的,他出什么事了吗?
屋子里破旧不已,却也收拾得很整洁,简单的一张小木桌在房中中间,一尘不染的家具和窗户让人感觉舒服不已,窗户边上用陶罐养着一棵水生植物,植物正开着花,散着淡淡幽香,这种植物林海海未曾见过,这花的香味也颇为诱人。屋子的尽头用一块大大的粉黄色的布帘拉起来,里面隐约可见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姑娘走进帘子后,恭敬地说:“夫人,我把大夫请来了!”
“娟子,不必了,我这个病已经没治了,不要浪费银子,你还是留着吧!”林海海侧耳一听,这声音缓慢淡然,语调和皇后的相同,这夫人身份不简单,只是为何会落魄至此?
林海海走进帘子后面,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脸带病容,却还是难掩其漂亮的容颜,眉宇间带着隐隐的贵气,林海海心中一动,不过随即否定,这妇人不过三十上下,而陈落青说过这太后是老妇人,应该不会是眼前的妇人。
妇人见到林海海,有些愕然,那姑娘解释道:“这位便是林海海大夫,现在京城里的人都找她看病,她医术高明!”
林海海淡然一笑,在妇人床前坐了下来,伸手为她诊脉,亲切地问:“什么地方不舒服?”妇人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凄然说:“林大夫,我的病治也是枉然,只是浪费银子,您请回吧!”
林海海眉头一皱,“你的病不严重,为何没有求生意志?”她在放弃自己!
“生无可恋!”妇人眼神定定地看着林海海,眼底有深深地绝望!
“生命总有值得留恋的地方,我不赞成轻率地放弃生命!”林海海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
“大夫,我家夫人到底是什么病?”姑娘在旁边着急地问。
“她是什么病也一样,人但凡没有了求生意志,便是没病,也不过行尸走肉!”林海海收回手,冷然说道。
“大夫,请你不要介意我家夫人说的话,请务必要治好她!”姑娘噗通跪下,眼圈红。
“娟子,你起来,不可随意求人!”妇人有些激动,立刻喝止那名唤娟子的姑娘!
郑封在外头一听,连忙冲进来,激动地问:“你叫娟子?”林海海顿时会意,询问的眼神看向娟子。
娟子顿时慌了神,她站起来,护在妇人床前,惊恐地看着林海海和郑封。妇人勉强挣扎起来,双目含恨,直直盯着林海海,“你们是什么人?”林海海示意郑封退下,郑封点头退出去,林海海严肃地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戎国的皇太后,我是京城临海医院的大夫,同时是大兴王朝御医局的局令!”
妇人眼底扬起一抹惊疑:“女子局令?”
“性别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忽略不计!”林海海无奈地说,要知道英国的相,曾经也是女子担任。
“你想怎么样?”妇人眼底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