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临时设置的会场等待落成典礼酒会开始,她不解滕冰阳为什么要站在她面前,用那种格外吸引人,也让人迷惑的目光紧盯着她。
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在对她说些什么,当她注意到时,四周嘈杂的声音竟诡异地消失;读着他的唇语,她突然知道他说的是——我爱你。
心头一震,一股热潮忽然涌上,她急忙压低帽檐,生怕别人看见她羞红的脸。
心跳得好快,滕冰阳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难道是存心来闹场的吗?
接下来的剪彩仪式,范怡薰是在脑筋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茫然进行的;当她在记者的簇拥下,随着官员缓缓地步入酒会会场时,她只担心感觉敏锐的记者们会看到她泛红的脸颊,因此她始终低垂着视线,几乎是盲目地跟着别人的脚步走。
然后,她好像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声音;她不确定那究竟是风吹动临时搭建起的帐棚支架所产生的声音,还是记者群肩上的摄影机互相碰撞的声音,总之,当她抬起眼想梭巡古怪声音的来源处时,四周的人群突然不约而同发出尖锐的声音。
“啊——”
“哇啊——”
“薰——”
奇怪,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她竟然还能听见滕冰阳呼唤她的声音。
范怡薰正想回头梭巡滕冰阳的身影时,忽然有人冲过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在完全无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跟着那个人跌倒在地。
她头上的白色帽子在她倒地时掉落,她这才有机会转头看清楚抱住她的人。
“哇啊,流血了!”
“快叫救护车!”
“滕先生!”
无数嘈杂尖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声音明明如此大声,她却觉得很缥缈,彷佛那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而她的视线范围也被他不断从额头流出来的红色液体占满。
滕冰阳救了她,不顾生命危险救了她!
“冰阳!”抓住他的手,范怡薰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眼里盈满泪水。
“薰——”被铁架打中的滕冰阳在血液不断流出来时感到晕眩,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管自己的伤势,他在意的只有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你没受伤吧?”
摇摇头,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撞击着。
“冰阳。”收紧握住他的手,范怡薰急得眼泪频掉。“你先别说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滕冰阳微微扯起嘴角,觉得好笑地叹一口气。
“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也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危急,但对于她的主动,滕冰阳仍是感到非常满足。
“你……”不明白他怎么还笑得出来,意识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紧握着他的手,范怡薰立刻想抽回手,不料却被他反手握紧。
“嫁给我吧!薰。”
啊?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说出这几个字,除了当场愣在原地并且羞得无处闪躲外,范怡薰不晓得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答应我,嫁给我。”语气坚定、语意清楚,完全不像个受伤的人,滕冰阳频频催促着她答应。
“这……我们先到医院再说,你流了好多血。”
“你不答应我就不去医院。”侧过脸,他的声音和表情都显得倔强而固执。
“你在说什么啊?”不明白他的固执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发作,看着他血流不止的额头,范怡薰的焦急溢于言表。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不答应,那就让我流血流到死吧!”
有点耍赖任性,其中又有着不容人忽视的执着,范怡薰向来了解滕冰阳为达目的绝对会不择手段坚持到底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