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链举过头顶迎向月光,林佳夕灿烂地笑了开来,那就这样吧!心情调整过来后,原来那个乐观开朗的林佳夕回来了。她突然觉得梦里那女子其实也挺可怜,如此的执念想必也给她带来了痛苦。她一直坚信,幸福应该与别人分享,这样才会得到更大的幸福。相比只能依附在她精神里窥视这个世界的女子,她能“真实”地与那么多人相处,共同经历梦里的故事,真的已经很幸福了,既然她从没想过要伤害自己,只是期盼能延续她的世界,那分些幸福给这苦命的女子又何妨呢?替她完成梦想吧,不管是不是最后一个,让她也能体会到幸福的滋味吧。
取下手链摆在窗台上,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睡觉去!今天应该不会失踪很多天了吧,下午才刚见过呢~”林佳夕扳着手指计算,估计也就三四天的样子,吐了吐舌头,但愿不会睁开眼劈头就是一顿骂才好……
躺在被窝里翻来翻去,林佳夕郁闷了。最近一直处于睡眠状态,这会儿想睡反而倒睡不着了……
无奈地坐起身来东张西望,突然瞥见窗台上的手链,她脑子里一个激灵,对了!身上的睡衣、绑头发的皮筋、戴着的手链,这些都能随她一起进入梦里,那何不试着多带些东西过去呢?找些稀奇的东西去给桀骜看吧,成天扳着一副债主脸,真想看看他惊讶的表情。眯起眼的林佳夕像只狡猾的小猫一样笑了起来,下床翻找起来。
一个小时后,抱着鼓鼓囊囊一个大包的林佳夕再次躺到床上,满足地闭上眼,桀骜主人,小侍童要来了哦~乖乖接招吧!
金允植偷偷瞅着桀骜师兄的脸色,手指轻扯身边李善俊的衣袖:“桀骜师兄这是怎么了?最近一直是这副黑脸,难道是在烦恼我们拖他来大射礼的事情吗?”
正在整理赛服的李善俊随他视线的方向望去,也不解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以他的性格若是真不愿意来参赛,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可是……”金允植还想问些什么,就被李善俊打断了。
“别可是了,赶紧检查一下,快开始了。”
摇着折扇路过的具容河听到他们的对话,用扇子轻掩唇角,眯眼笑了起来,有好戏看了呢。
前阵子还坚决不参加大射礼的桀骜,这两天突然整个人都焦躁起来,经常往比试场里跑,一待就是一整天。原以为是来偷看两个同宿生练箭,可等到金允植和李善俊两人都练习完回去了,他依然一个人躺在比试场外的树上,每每要等夜深才黑着个脸回去睡觉。说到回去睡觉,从前一个月都不在宿舍里睡一晚的疯马,这阵子不管多晚,但天天都会回来睡。虽然经常一脸的阴晴不定,但也成功地打破了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们期待他会闹出点什么来的希望,让自己好好捞了一笔呢。具容河笑得更欢了,下回碰见那个有趣的小侍童可要想个法子好好地谢谢他,毕竟——这都多亏了他,不是吗?
笑的跟只狐狸样的具容河,慢慢踱到桀骜身边,路上还不忘和那些前来观赛的兴奋的□们调戏一番。
“呀呀!这是谁啊?”具容河故作惊讶地凑到桀骜耳边大呼小叫起来,“疯马兄最近怎么那么上进呢!竟然还来参加一向无视的大射礼?”
抑扬顿挫的声线引得桀骜皱起眉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具容河对他的冷漠早习以为常,突然一击掌:“看你那么乖,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再次凑近他,低声说道,“这两天的红壁书也很安分呢,都没有再出现。让成均馆门外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们好生头疼呢~” 视线扫过桀骜慢慢握紧的拳头,具容河眯起了眼睛,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被身后娇唤的女声吸引去注意,转身扑入“花丛”之中继续巩固他“女林”的名号去了。
桀骜面无表情地看着穿梭忙碌的人群,心下却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