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夕现在能依靠的只有项链了。可项链似乎自从昨晚替她击杀了瑶婷之后,就一只处于黯淡状,连原本的绿色都变成了暗灰色,连一丝光泽都没有。
是能量耗尽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断绝了。
“放开她。”西门吹雪冷声道。
“我没有那么愚蠢。”严立本的脸上显出狰狞的神色来,“放了她我还能离开这里?”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能保证你死得绝不会有任何痛苦。”
“哈哈哈哈!”严立本仰天大笑,“死得不会有痛苦?好!既然你这么说……”
刀瞬间贴到了脖子上,林佳夕几乎能听见刀刃和自己的皮肤相摩擦的声音。
“不要!”花满楼失声大叫。
“住手!”陆小凤的眼角扫到严立本的动作,一时间也是脸色大变,却碍于面前的年轻人而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动作,林佳夕的脖子就会被划开。
年轻人依旧低垂着眼,似乎没有看到屋里的一切情况,只是单手握杯,慢慢地浅酌着。神态放松得犹如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没有把陆小凤看在眼里,却也没有把他老板的生死放在心上。
奇怪的是,他的老板——严立本似乎也没有任何要他出手相救的念头。
现在唯一不动声色的,依旧还是西门吹雪。只是
没有人看到他握住剑柄的手曾有过那一丝的颤抖。
他在等,等那条奇怪的项链像昨晚一样,在危急关头替林佳夕抵挡下这一击,只要项链一有动静,他就能出手。
可项链依旧没有反应。
眼看着刀刃就要划开林佳夕的脖子,而严立本的脸上也已有了置之死地的疯狂。
林佳夕闭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眼前既没有西门吹雪,也没有陆小凤,连花满楼也似乎看不见了。
她想到了回去,回去后就能看到桀骜,看到江直树他们,桀骜还在生气吗?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她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突然好想回去,回到没有人会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地方去。在这个世界里,仿佛她没有任何的优势,所有的气势都输给了——武功。
只是……看来任务要失败了呢……
这边还在思绪飞转,那边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瞪大了眼在看住她。只见林佳夕整个人都被一团绿光所包围住,可这团绿光却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唯一不知道这个异常的,只有林佳夕自己。
严立本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身上,虽说多少也在注意着手中的女人,可她毕竟不会武,自然也就没有多加警惕。
人在遇见突如其来的异常现象后,本能的举动往往不是攻击,而是自我防御。
所以严立本原本抓住林佳夕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几分,因为他不知道这些绿色的光芒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碰触之后会不会中毒。
只是这么一松,林佳夕整个人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严立本想要再去抓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一声刀刃穿透肌肤的声音,然后才觉得下腹一凉。
大惊失色下低头看去,只见一把长刀由下自上,斜插入他的腹中。
绿光渐渐散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半蹲在严立本面前。
长发披散,一身青灰色的长袍随意地套在身上,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腰带。
一只稳健有力的大手上,握着一把长刀,刀的另一端,插在严立本的腹部。
男人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脸,而林佳夕则被他单手抱在了怀中。
(第一百四十九)是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