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痛得厉害。”
琳琅在一旁安慰王夫人,又叫宝钗拧了帕子给王夫人擦脸。
王夫人拉着琳琅的手悲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心就像是挖掉了似的。”
偏在这时,史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过来,道:“姑老太太,不好了,咱们家被抄了!”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贾母手一颤,眼泪顿止,急道:“你说仔细些,好好儿的怎么被抄了?”
来人哭哭啼啼地道:“天还没亮呢,奴才们才起,水还没烧好,主子们都还没起,那抄家的兵士个个如狼似虎,先把主子们都锁住了赶在两间屋子里,奴才们个个都抓起来,用绳子串在一起蹲在墙角里,便先开了库房,抄东西。”
众人忙问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来人道:“可巧后角门开着,五城兵马司的兵还没包围到后面,奴才就急忙来报信了。”
贾母听到这里,往后一仰,厥了过去。
☆、068章:
众人又惊又急;忙灌参汤;终是没有挽得贾母性命,她老人家就这么去了。
一时之间;哭天抢地,漫天哀痛。
琳琅不禁落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件接着一件的噩耗传来。
哭了一场后,邢王夫人带人装裹,正商议如何送殡;贾赦忽而抹了一把眼泪,道:“家里也没银子治丧;琥珀,拿钥匙来库房;把银子东西抬出来,咱们两家也该分一分了。”
闻听此言,众人登时止住眼泪,怔怔出神。
琳琅暗暗一叹,也知大房二房必有纠纷,她们是外人,可不好看着,遂扯鸳鸯一把,悄悄与凤姐告辞,事关他们家务,凤姐不好挽留,忙命小红送她们出去,自己则留在上房。
贾政不禁怒意盈胸,道:“大哥,等办完老太太的喜事再分也不迟。”
贾赦冷冷一笑,道:“管家的都是你们,我那媳妇也跟你们二房管家,事事依着你们,倘若等到办完丧事再来看,恐怕一点子银子东西都不剩了!”
凤姐站在一旁,脸上如罩寒霜。
贾琏却始终垂首站在贾赦身后,一声不吭。
贾政婉转劝慰道:“琏儿媳妇虽跟着二太太管家,终究还是大哥那一房的。”
贾赦却道:“你我心里都明白,我算是白养了一个儿子,好好儿的公府嫡长孙,只因老太太偏疼你们,叫你们管家,他竟成了给你们跑腿管家的奴才!我也是袭爵的长子,也因老太太偏心你,被挤到了小小的东院里,你倒住在正房里几十年怡然自得!如今老太太没了,你也该把荣禧堂让出来了,我长到如今六十岁,还没在荣禧堂住过一日呢!”
听了这话,众人哗然一片,贾政登时紫涨了脸。
贾赦撇撇嘴,道:“你有什么好害臊的?几十年住下来了,也没见你红过脸儿,如今我来索要该我住的地方了,你倒脸皮儿薄了!”
贾琏在后面暗暗点头,现今他去衙门,哪一回不叫别人嘲笑一两回?都笑他们大房竟被二房打压得夹着尾巴过日子,没一点儿本事。
王夫人在后面又气又怒,只是她是妇道人家,万万没有插嘴爷们说话的道理。
邢夫人听得心胸大快,对王夫人微笑道:“正是呢,二太太,你们住得够久了,也该把荣禧堂让出来给我们住了,别想着整个荣国府就是你们的!说实话,荣国府里里外外可是我们的,将来也传给琏儿,别鸠占鹊巢理所当然!”
王夫人气得几欲晕倒。
宝钗忙扶着婆婆,温言对邢夫人道:“老太太还尸骨未寒呢,大老爷和大太太便要分家,岂不是让老太太在九泉之下也心寒?”
邢夫人瞅着宝钗道:“好孩子,你别说这些话来恶心人!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