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忠命令一个师的兵力跟近登陆,并预备五十九军全体过河参战,正在火速运兵增援。
如此一来,五十一军在淮河北岸与临淮关的日军对峙,展开火力对决,登陆几乎不可能。
第二十一集团军第四十八军从炉桥地区威逼日军,第七军协同三十一军迂回定远日军的侧后。
**余部在蚌埠方向强攻日军,结合张自忠率领的五十九军形成一个包围圈。
日军仅剩下铁路与并不宽裕的撤离路线,但日军没有撤离,依旧坚守阵地死战不退。
同时向东方山峦区域分兵增援,试图阻挡五十九军与先遣队的救援行动。
日军彻底疯了,一心致杨关于死地,以大约十二个旅团的兵力顽强奋战。
没有重火力,失去了往昔赖以自傲的飞机大炮的支援,在这种情况下寸土不让。
杨关怀疑日军有后招,重炮阵地依然是危机重重,心神不宁,他站在盾线出口等待佳音。
阵地上阴风阵阵,伴随翻涌的硝烟气浪呛人鼻息,忽冷忽热,吸入喉腔火辣辣的疼痛。
六道人影屹立如松,任凭气浪冲击军服,在呼呼声中凝视人字形工事之间的豁口,一脸焦虑。
炮声奏乐,枪弹伴奏,他们在聆听战争交响曲,恍若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然而,六人的越听越烦,神色渐渐焦躁,呼吸急促,遍体不自在,宛如被热锅上的蚂蚁蜇得心急火燎。
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
不,不可能,它一定会安然回归,一定……
焦虑下的时间过得很慢,就好像地球停转,时空静止了一般凝固不动,分秒煎熬着心神。
一抹鱼肚白绽放东方,紫气东来,朝霞灿灿,硝烟染彩妖异地翻涌。
六道人影依旧没有动弹,只不过等得满面热汗伴随气浪与来自地面上的震动滑落于地,浸湿了一片土地。
正当六人气息不稳,心神焦躁犯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久违的叫声。
“嗷、嗷呜……”
杨关霍然转身,惊诧地盯着紫灵犬,双目溢出两行喜泪,匆忙间迎了上去。
临近蹲下身,一把搂住紫灵犬,宛如失去了很久、很久地亲人相拥,吊带上的左手抚摸头部,右手替紫灵犬逝去一身的征尘。
旁边的五人抬手逝去眼角的泪水,喜悦地瞅着教官与紫灵犬腻歪,恨不得扑上去亲自安抚、慰问!
紫灵犬是功臣,是战友,因为它的存在而屡屡获得日军的情报,直接拯救了先遣队,所以人人对它礼遇。
日军很狡猾,白天几乎不可能运输战备物资,接连被重炮摧毁,小鬼子改在夜晚运输。
如此一来,观察哨难以侦查小鬼子的运输线,坦克,迫击炮与重火力等等皆无法发觉。
这一份危险堪比天大,而紫灵犬在杜鹃的劝说下夜夜出动,侦查日军的重火力囤积点,为重炮指引轰炸目标。
估计日军也在纳闷,重火力每每被摧毁,无论藏在什么地方结果都一样,毁灭得莫名其妙。
面对这位特殊的功臣,士兵们亦是肃然起敬,它的战功除却教官之外无人能及,没有人不服气。
只不过它很孤傲,仅对教官与杜鹃两人腻歪,其余人直接漠视,像一个高傲的王者俯视众人。
即便如此,士兵们人人爱护它,甚至于巴结它另眼相看惹出不少笑话,它那鄙视的狗脸让人哭笑不得。
“快把地图摊开,有情况!”杨关感触到紫灵犬在示警,匆忙侧头吩咐传令兵备图。
“是!”传令兵一惊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摊开地图。
紫灵犬离开主人的怀抱,抬起右爪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嘴里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