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来有什么用?能给她多少刀片?还是再玩一个‘订婚’的假游戏?”我冷斥她。
“你——”白纯显然吓了一跳,“我明明——”
“那么白纯同学下次要作弄别人请换一个先进的,像送刀片这种只有在当今电视剧中出现的场景,还是不要拿出来用了——这样还不如去泼硫酸呢——”说完我就后悔了,想白纯这样的,要泼起硫酸来,哎哎哎,“另外,哪怕是寄刀片,也请不要用自己的笔迹来写——信封要厚些,以免划伤寄递员叔叔的手——你明白吗?”
白纯愣愣着,许久才点点头,“你果然厉害。”
恐怕是从圣诞节那时就盯着我了吧!
“我会回冰帝。”白纯轻吸了口气,“那么,你喜欢迹部吗?”
我一愣。
“喜欢……吧。”我迟疑了一下,在确定白纯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不过那种喜欢是朋友的那种,”对于缺少朋友的我来说。异性之间的友情会常常被看错觉错的吧,只是——“喜欢的人不应该是那样的。”我静静的回忆脑中蓦地出现一个身影,久久无法散去,“你会常想起他的身影,他的话语,你会很认真的记得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他喜欢的东西你不会讨厌,他不高兴时你也会烦躁,他会为你而生气,你也会因为他的生气而伤感……”我抬头,眼中不知道几时已有点模糊,“你明白吗?白纯。”
女孩子惘然的摇了摇头。
我心下叹了口气,在这种问题上大家都是一样的,又何必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姿态?
“我不会再留在青学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吧!”女孩子笑了笑,表情苦涩,脸上有些苍白。但她还是聪明的被我几句话点明她的处境与心态。
“那么我可以说……再见了吗?”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吧,冰帝后台的初见便是一个偶然,这个偶然引发了一场误会,而这个误会又引起了一个误会,这个误会便带来了一场恐慌,这场恐慌连及到我,变成了一种……我承认,心悸。
不知在心悸些什么,只是担忧着,恐慌着,畏惧着,却又期待着,盼望着。
寻求痛苦,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挥手与白纯说拜拜,转头看见花林,纷纷白白的,让我想起在某个月下的某个苍白的人影,运动着,跳跃着。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我想,那时如果真有“春江花月夜”,一定会是一幅这样的景致吧!
不觉有些痴了,心一阵阵的痛,其实刚才就与白纯说了,我似乎同她……唉,感同深受。
潇洒一回头,笑颜骤然现:“小景,你藏了好久了吧!”
一百五十一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尤其是在黄昏,天幕逐渐变黑,夕阳西下的时候,热量消耗的总是特别快。
就算一路走来出了细汗,也全冻结在了额头,变成冷汗了吧!
遥遥的,一排排房屋而来。
抬头看见一座房屋,熟悉的,半年来无数次进入过的地方。
微微转开,从侧面可以看见窗台,皆是用白纱笼罩,一个可以淡淡看见几盆仙人掌的身影。
微微的笑了,可以想象,在不久之前,那个窗台的旁边。曾摆过一盆巨大的芦荟,向里望去,海蓝色的墙纸,一个角上的书柜中摆满了法文书,书桌有些凌乱,衣柜中放着网球拍,相册,以及许多零碎的“战利品”。
可以想象当初有多么的“繁华”,可以想想当年与他联手抢夺裕太房间的场面,可以想象当初每个人的脸色,可惜——荒芜了。
从此以后,这里只是不二周助不二裕太不二由美子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