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叫我兰茜,那个样子,像极了当年她的球场上英姿勃发的样子。
她……终于肯定了我,在她的网球方面肯定了我。
泪水先是连成串的滚下,继而无法控制。我就在她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兰雪死于那个秋天。年仅34岁。
我疲惫的推开门。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许久未见的明叔。
他很憔悴,很明显,雪的死对他的打击并不亚于我们。
他此行,是应雪的遗嘱专门要把雪的骨灰带回中国。
那才是她的故乡,不是吗?由此而始,与此终。
父亲没有拒绝。
“是吗?雪是这么说的?”停顿片刻,明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恩。”花园中的风是如此的轻快,却撼不动两个沉重的心。
“也是哦,她像你那么大时,便天天嚷嚷着要参加‘白之央’。”回忆起以往,明叔温和中带笑。
“所以,我以后,也要参加‘白之央’杯。”那不仅是雪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
“那么,加油吧。”明叔出奇的少话,由始至终全部都是淡淡的,“既然守护不住雪,那我也只能守护你了,小茜。”
我点点头。
然而那一天,看着明叔乘的飞机缓缓的起飞,我才看清了世界的真实。
最终,雪还是走了,永远的走掉了,甚至连身体也已不在,甚至,我也只能通过明叔在来时带来的雪在职业生涯时获得的奖杯以及她的影像记录来怀念着她。
慌恐与悲哀一下子席卷了过来……
“雪……雪!”在黑暗中,在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体的平衡在一点点失去,最终重归平静,我一个人感受地面的冰冷。
这世界,没有谁守护谁……只要能够守护住自己,便可以了。
梦终。
却是梦啼妆泪红阑干。
如同许多次幻想着一样。
我轻轻拉开那扇木门,房间里很明亮,雪就站在窗边,看着风景。而我却泪流满面。
是的,那个活泼青春的人依然在这,却没有一点做母亲的自觉。
我轻轻唤:“妈。”
六十六
今天气压特别的高啊,冷锋过界吗?(……)
哈出了一口气,我便回头望着浩浩荡荡下山的一群人。
全部……都在用诡异的眼神看我!
我有做……什么不正常的事吗?
想了想。貌似……好像……只有一件。
“那个……英二?秀一郎?”深吸了一口气,我再度确认,“我昨天晚上,真的叫妈妈了?”
无声的点头,气温又下降了(……)。
这下子丢脸可丢到太平洋去了(……)。
于是我低头快步行走,可是,那个人从来不曾放过我的人又不放过我了(……)。
“小悠,昨天晚上,过得很热闹呢!”只是轻微的凑近,热气便呼在了脸上。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无声的谴责着他。话锋一转,“这样……他们都知道你昨晚没有回宿舍了吧。”
可是对方没有一点烦恼的样子。
或者说,他现在最大的乐趣便是看我黑线(……)?
我有点想抡拳头的感觉(……)。
似乎是符合“海拔越低,气温越高”的规律(……),到了山脚,气温竟然奇迹般的升高了(奇迹……)!
“耶!喵!温泉!”菊丸开始大吼大叫。
那个……明叔,你确定没有用华丽的词藻来装饰你的温泉小店吧……
其实也就是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