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湛芳冷冷的看著他,「耿磊,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生下來,我不介意你沒用,但你要是再犯蠢,就給我滾出國別在回來。」
耿磊猛地瞪大眼,他顧不上委屈,趕緊道:「媽,我沒做錯什麼啊,這事明明就是……」
「閉嘴!」耿湛芳厲聲,如果不是耿磊將這件事攤開,她能夠無聲無息的將尚清華一家趕出城市。
可現在不行。
爸雖然早就不管公司的事,但他手裡還有能用的人,查出尚清華身世是遲早的事,在此期間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要插手進去,一旦被爸發現,定會讓他們不喜。
爸現在沒在公司,但是公司有百分只三十的股份還在他的名下,所以她什麼都不能做,甚至在尚清華回來只後,還得表現出歡迎。只有等到爸媽對尚清華不滿後再出手收拾攤子,這樣爸媽才會覺得她能夠抗下家裡的企業,才會將股份全部轉給她。
上輩子就是這樣。
耿湛芳很確信,這輩子也會這樣。
但她不想走老路,上輩子耿家仍舊握在她手上,可對外她的名聲並不好。
哪怕沒人有證據說她陷害了尚清華,卻會在私下詆毀她的名聲。
也許是同情弱者、也許是見不得她這個連父母都不詳的野種坐得那麼高,每每談起尚清華都會唏噓不已,再說一聲她的手段太過陰狠。
就連不喜尚清華的爸媽,在尚清華去世只後,也是十分的後悔,對著她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女兒』也不在親切。
耿湛芳不喜歡這樣。
她好強,她希望別人提起她時,是敬佩是崇仰是佩服。
而不是諷刺說她這個走了大運的野種,是個陰狠貨色。
可現在一切都遲了。
耿磊這個蠢貨,居然直接將尚清華的身世攤開,不出一個星期所有的事都會真相大白。
她不想將耿家的一切拱手讓出,那就只能讓尚清華倒霉。
尚清華倒霉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外人只會腦補一出陰謀論,將所有的事都往她頭上戴。
和上輩子一樣。
重複、循環。
耿湛芳狠狠的瞪了一眼耿磊,深吸一口氣後走進病房。
在病房裡,耿母已經甦醒,耿父正坐在病床上前,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臉色都不是太好。
「芳兒芳兒,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耿母見到來人,仿佛見到了主心骨,坐起身伸著手連連招著。
耿湛芳走上前,她握住母親的手,開口道:「媽,我相信爸,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總算有人信自己,耿父立馬跟著道:「就是,我們都多少年的夫妻,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別的不說,你當時恨不得每秒鐘都跟著我,我怎麼外遇?」
耿母懟過去,「那你說說,這個尚清華到底怎麼回事?你當我眼睛瞎嗎?和你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她不是你的種是誰的種?」
耿父說不出話來,這點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雖然已經聯繫人去調查還沒消息,但心裡總覺得有個直覺,直覺這個女人或許真和自己有那麼些關係。
可是,都五十多年前的事,他還真想不起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他年輕的時候是有愛玩的心,也確確實實做了一些出軌的事,但他真的沒想過要弄出一個私生女出來。
每次都絕對小心。
還有一點他也想不通,那些女人都是為了錢,既然生下了他的孩子,為什麼不帶著孩子找上門?他怎麼都會給一筆錢。
很多事都想不明白,耿父其實比耿母更著急這件事的真相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催著。
三天過後,尚清華小時候被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