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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準, 馮歲歲與安平郡王早已私定了終身,所以她今日才敢如此篤定軒皇就算請來安平郡王,他也會為她的謊言自圓其說。

軒皇似乎對於兩人的言論很是不耐, 怒聲呵斥道:「婦人休要因此小事爭論!」

馮歲歲明白,軒皇實在訓她們不知好歹了,太子身死此殿,她們卻因一宮女之死爭論不休。

惠貴妃知曉軒皇的脾氣,悻悻的閉上了嘴,再也不敢提殿外那宮女之死了。

馮歲歲心中一笑,她再三提起此事,便是為了讓軒皇惱怒,若是她閉口不談宮女之死,惠貴妃等到東方嶺來後發現陷害不成,便可在此上大做文章。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出言相激,使得軒皇出口訓斥。

而如今,惠貴妃就算污衊不成她,也不敢再提起宮女之死惹得軒皇不快。

軒皇見殿中寂靜如雞,粗喘兩口氣望向仵作,詢問道:「可驗出死因?」

仵作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聲音有些結巴道:「太子殿下,他,他是縱情過量」

後面的話,仵作不敢再繼續說,但殿內的眾人皆已經聽懂。

不光是惠貴妃,就連馮歲歲都是一怔,雖說她沒有看清楚太子是怎麼死的,但定然不可能是縱情而死,畢竟太子是在東方嶺出手後才死的。

軒皇掌心重重的拍在了桌上,面如鐵色,神色已經是山雨欲來的模樣,他陰沉沉的看向仵作:「你且看仔細些,到底是因何而亡?!」

仵作被軒皇一喝,身子早已經不受控制的顫抖如篩:「是。」

仵作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腳一哆嗦竟是踩了空,他怕軒皇怪罪,連忙連滾帶爬的移了過去。

見仵作再次掀開白布,馮歲歲用眼睛偷偷的瞄了過去。

見到白布下的太子,她才明白仵作為何會如此說。

太子身上並無傷口,仵作就連頭髮絲都扒開一一檢查過,也沒有發現致命的傷痕,而太子慘白無血色的臉上,眸子雖緊緊閉著,嘴角卻還帶著極為歡愉猙獰的笑容。

仵作又掀開白布的下半部分,小心翼翼的將太子的腿腳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欲哭無淚的爬了上前,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頭:「陛下,太子身體並無致命傷痕,且面帶愉悅,不似被人謀殺。然,太子身體上,尚遺有縱情後留下的元陽之物」

軒皇吸了口氣,重重的吐了出去,不住的搖著頭:「混帳!混帳!」

馮歲歲微微鬆了口氣,這可太好了,若是驗出如此結果,她倒是好脫身了!

若是惠貴妃再強行將此事往她身上污衊,她只需讓宮中的嬤嬤驗上一驗她是否清白之身,此事便與她再無干係。

惠貴妃身子一顫,朝後退了一退,她以為太子是被馮歲歲打殺死的,誰知仵作竟然驗出如此結果

她心頭一震,顧不得失落,心中又是一陣盤算。

只怕此事之後,馮歲歲再也不會信任與她,她豈不是白白錯失了殺了她的機會?

且馮歲歲聰慧多謀,定然將前後之事一串聯,便能得出結論,只怕馮歲歲往後會挾私報復不光如此,馮歲歲有知曉過去未來之術,對她是一極大的威脅,馮歲歲若不死,便永遠是她前進方向的擋路石,她心中實在難安!

就在她思慮萬千之時,殿外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安平郡王到!」

軒皇眸子閃爍幾下,大手一揮,便命仵作將白布掩上了太子的面。

此時還未洗清馮歲歲身上的罪名,若是東方嶺不曾救過她,亦或是兩人言論有所差池,他都可以藉此發難。

他不能讓太子身死後還背負縱情過度而死的罵名,只能選得一個人,讓她背負刺殺太子的罪名,保得太子的清譽。

「不知皇兄這般著急召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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