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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能睡得着。”华如初叹了口气,“闹腾了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你将人分成两批轮值,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再出事。”
“这事是我思虑不周,没有防住……”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以你的性子怕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是谁能想到对方会采用如此方法,换成我也防不住,行了,你去做安排吧,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个人来我这里禀报云书的情况。”
“是。”
在马柏离开前,秋谨迅速动了动嘴唇,无声的道:“去找江大夫,小姐头疼。”
马柏脸色变了变,点头记下,大步离开。
他们千防万防,就是想让小姐坐好了月子,免得落下病根,可这一晚上就让他们前功尽弃了。
秋谨进屋,看小姐坐在桌边也不再劝,去拿了个软垫放到小姐坐的椅子上才又扶着她坐下去,转身又去泡离合草茶。
“我很担心云书。”
秋谨动作一顿,仿佛没受一点影响般泡了茶端过来,放下茶杯手背在身后,紧握的拳手才泄露出她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担忧,嘴里却还在安慰面有忧色的小姐,“云书姐姐身体好得不得了,我听老人说七活八死,可是您看,您的胎儿明明还不到九个月,少爷和小姐不也好得很,云书姐姐的就更不用担心了。”
“这不一样。”华如初微微摇头,却没有再多说。
这个说法她也听说过。可云书这明明是受了惊吓才动的胎气,最是容易出事。
陈坚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个着急法。
等待最是心焦。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华如初竖起了耳朵。
秋谨忙走到门边。
“三丫头,是我。”
一听是江伯的声音,华如初忙起身,“江伯。这时候你怎么过来了?”
江轩不回话,只是问,“我现在进来合适吗?”
秋谨侍候着将她搭在身上的外衣穿好,摆弄了一下头发,看着也不算失礼后扶着小姐退后几步才将门打开。
“产房污秽。您进来干什么。”
“做大夫的哪能时时顾及这些,这些时日不过是看你这里没什么事我才依着规矩没来看你,我是你的长辈。你爹娘不在我就得好好看着你,只要你能无恙,闻姑爷也会计较这些。”江轩自顾自到八角桌边坐了,看了一眼桌上的离合草茶,示意华如初坐到他旁边。
“伸手。”
“江伯……”
江轩瞪她一眼,华如初只得乖乖的将手腕放到桌上。
江轩一号脉就知道她情况不太好,脸色就沉了下来,“怒伤肝。忧伤肺,你这是想落下病根吗?”
“我控制不住。”华如初收回手,往下扯了扯衣袖遮住手腕低声道。
想起这乱糟糟的一夜。江轩终是再说不出责怪的话来,换成谁怕都无法心平气和,更何况华三还是那么个护短性子。都有人打她儿女的主意了,她要忍得下来才是怪事。
“我看看孩子,还是出生那日见过。”
华如初忙起身将平平抱过来放到江伯怀里,接过秋谨抱着的安安送到江伯面前给他看。
“比才出生那会白净多了,还真是长得一个模样,都像你。”
“男生女相不好。”看着儿子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五官,华如初叹息,男生女相的男人太过好看了些,她的儿子要那么好看做什么,男人就该长得像个男人。
“男生女相主富贵,有何不好。”江轩不以为然的看她一眼,“孩子好不好得看做爹娘的怎么教,听那些相师胡说做甚,你还能教出一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