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林氏的目光艰难地从那车礼物里拔出来,才惊觉自己似乎没有受到“应有的“礼遇”,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声音太大引得众人齐齐看向她,包括正极力与张财恕拉近关系的甄大富和甄柯宝。
“没……没……没事……”难得脸红的林氏讪讪道,“咳咳……嗯……喉咙有点不舒服。”
众人又直接转开视线,没有人跟她说一个字,只有甄大富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有甄柯宝眼里的嫌弃之色。
林氏再次忿忿,然儿到底不敢再发出一点点声音。
甄大富此刻的郁闷也不必林氏少,那个张财恕一脸客气,却是明显地万分疏离,你说十句他答一句,还间或扭头去跟书杰说两句,完全一副不想跟你多谈的姿态。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态度一摆出来谁还不清楚那意思?
可是慕容家给的报酬太诱惑了,甄大富强压着不耐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
“虽说物以稀为贵、搞什么限制名额也是一种噱头,可是这么高的价钱,不趁着人家还不会的时候狠狠赚它一大笔,等同行也琢磨会了,肠子都要悔青了。”
“还有那慕容府,人家毕竟是丽妃娘娘的娘家。何况向你求花的还是丽妃娘娘?丽妃那是谁,皇上枕边的人啊,万一在皇上那儿给你下眼药,或者到处给你使绊子,你都没地找哭去!”
“也就是我们亲戚一场,我才不怕你会不高兴,好心好意地分析给你听。”
“做买卖那么辛苦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赚银子?人家慕容家现在给双倍的银子,又说只要五月份之前能将花送到就行,也不算坏了你的规矩,你是里子面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弟,听我一句劝,多个朋友多条路。没有坏处,慕容大人好歹是二品尚书,是国丈,不是你我之流可以得罪的。”
听到这里,一旁的书杰猛地转过头来:“甄老爷可要慎言!只有皇后娘娘的父亲才能称为国丈的。以后这种话可不要在我们夏宅讲……瑶儿和文儿还这么小。不能被这种事牵连。”
甄大富反应过来,带点疑惑地看向自家儿子,见甄柯宝白着脸偷偷点头,脸唰地一下也白了,下意识地往周围和院墙上看了几眼,暗自庆幸还好柳妈妈这会儿不在。她可是一直侍候皇后娘娘的。
“啪………啪………”,甄大富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呸呸呸。口误!口误!大家当作没听见,没听见哈。!”
张财恕没有理会他,只是浅浅一笑。可这一笑让甄大富更慎得慌。他可没忘记张财恕与景王爷交好,若是跑到景王哪里说上一说,他们甄府会不会全部被抓去砍头?
当下保命要紧。也顾不上慕容府的报酬了:“咳咳,咳咳。我今早起得太早,头一直昏昏沉沉重得很,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当不得真。张老爷别介意,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过哈。”
张财恕依旧之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理会。
因为心里害怕,这之后甄大富一家都安静下来了,直到素宴结束,其他客人都告辞回去了,他们才开口说今日来夏宅的主要目的。“柯宝下个月成亲,我们有一件事需要杰哥儿你帮个忙。”
书杰奇道:“我能帮什么?”这三人不是又来借银子的吧?
“是这样的,”甄大富笑得“慈祥”,“你们娘的奶娘马婆子当年为了找一种什么草药给你娘治风寒,从山坡上摔下来摔坏了一条腿,就没有跟你娘嫁去京城慕容府。后来马婆子自己赎了身,跟她儿子去了青城。谁知道这么巧,柯宝媳妇他们家搬来大名府城前就在青城,那马婆子正好在柯宝媳妇家做了好几年厨娘,很疼爱柯宝媳妇。
前几日,柯宝媳妇听以前的邻居说马婆子的儿子媳妇都病死了,现在马婆子独自一人带着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