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唐括贵妃有如此野心。”忽然想起,在徒单皇后的汤药中做手脚,会是唐括贵妃吗?
“后宫哪个妃嫔没有野心?”耶律昭仪讥诮道。
“那倒是,多少人对皇后宝座眼红,多少人觊觎。”
“唐括贵妃骄横跋扈,若是犯错,只要她一撒娇,陛下就筋骨酥软了,不再责备她。”
“此种媚术,想必每个男人都受用。”
“如陛下这种狂妄自负、贪恋美色的男人才会受用。”她鄙薄地笑,“唐括贵妃最大的缺点是,不够聪明,行事冲动。她的妹妹唐括修容就比较精明、狡猾,不过那也只是小聪明。”
“这对姐妹花共事一夫,想必是连成一线,以求在后宫站稳脚跟。”我缓缓道,心中忽然浮现一个疑问,“第一次,唐括贵妃污蔑我私藏她的金芙蓉耳坠,在我双臂滴蜡;第二次,她的寿宴被一只小白兔毁了,污蔑我陷害她,在大庭广众下羞辱我。仔细想想,滴蜡是她的行事作风,寿宴那日,整件事是预先筹划好的,精心布局,最后让我成为整个皇宫的笑柄,不像是她的作风。”
耶律昭仪双眸一亮,“你也想到了这一点了。第一次滴蜡,只是兴之所至,给你一个下马威。第二次,唐括贵妃不惜毁了自己的寿宴,羞辱你,践踏你,布局精妙,以她的脑子,是想不出来这等细致、精妙之事的。”
我猜道:“会不会唐括修容想出来的妙招?”
她不屑道:“大有可能。自唐括修容进宫,就和唐括贵妃同住在落霞殿,成为唐括贵妃的军师。有时这姐妹俩一同侍奉陛下,大半夜的,落霞殿还传出寻欢作乐的丝竹声。”
这对姐妹花,还真是一对魅惑人心的妖孽。
我想起一事,问道:“唐括贵妃如何知道我会做红豆白玉露?”
耶律昭仪冷冷嗤笑,“这事并不难打听,如今宫中还有不少曾在上京服侍的宫人,有心打听就能打听得到。”
这倒是,假若大姝妃有意透露出去,相信唐括贵妃更容易知道了。
再聊了一些家常,我向她告辞,再次致谢。临行前,耶律昭仪嘱咐道,不要在白日来临芳殿;平日里遇见,或是同在一处,就当作与她不熟识,以免惹人怀疑。
——
回到合欢殿,才知徒单皇后已经等我多时。
我赶紧行礼,致歉说让她久等了。她的语气中含有薄责之意,“你的风寒还没完全好,夜深风寒,你跑到外面去,病情加重了,如何是好?”
“谢皇后关心,嫔妾已大好了。这几日睡得太多,今夜难以入眠,就出去走走,没想到皇后亲自来看望嫔妾,嫔妾受宠若惊。”
“你治好了本宫的病,本宫自然要来看看你。只是白日里不好出门,就挑这时候了。”徒单皇后裹着厚厚的外袍,面色还有点苍白,双眸倒是清亮如水。
“嫔妾为皇后把把脉。”
我扶她坐下来,手指轻扣她的手脉,凝神细听片刻,笑道:“皇后的身子好得差不了,嫔妾再开一张方子,服药半个月,辅以滋补的膳食,便可复原。”
她乐得笑开了花,“本宫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好,怎么以前没听说你有一手好医术?”
我笑,“皇后有所不知,嫔妾只是略懂一二。寻常的病症,嫔妾不会医,倒是一些疑难杂症、怪病绝症之类的,嫔妾懂一些。皇后的汤药中被人下了两味药,正好师父教过嫔妾,嫔妾才知晓如何对症下药。”
徒单皇后惊奇道:“这可奇了,你竟然只会医治怪病绝症。”
我笑而不语。
她笑容一敛,饱含歉意地说道:“本宫听闻,唐括贵妃寿宴那日,你被贵妃羞辱了……都是本宫不好,倘若本宫没有装病,就可以出宫去落霞殿,你就不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