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你们的自由,不过,陛下要臣问一下,何时交人?”老朋友啦,钱不丰自然知道这个成功却始终不成熟的“小金陵王”,果然,不成熟的终归长久不了,钱不丰一点也不在乎的仇视,毕竟叛徒可是比逃兵还可恶的。
“当我认为安全合适的时候,钱掌柜,你好自为之。”张要离冷静的道。
“第一,不要叫我钱掌柜,叫我钱大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自始至终我钱某人都是被逼着在吴王那艘破船上掌舵的,我有自己的抱负,况且陛下乃先皇所封名正言顺的太子,大唐正统,说到你不过是做了一件弃暗投明该做的事;第二;你们的解释不可能让你们上船,我也交不了差,你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又没有子嗣可以继承事业,一生的抱负现在可全指望着陛下,所以我不能办砸一件事。所以,换一个更妥帖实际点的吧,怎样确保你们交人?”
张要离皱眉,望向候弦高。
候弦高脸色有点难看,生硬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孟山,自动被忽略了。
“那你说怎么交人。”张要离阴沉道,这个人连主公都忌惮三分,天大的狐狸一个,要不是只是一个商人,世间有几个人能降得住这头狡狈。
钱不丰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他还是对这群小家伙的窘态感到有趣的,终究好稚嫩了点,如果今天换成长安那边的几位国公爷,无论是长孙无忌、萧禹、房玄龄、已经死去的杜如晦这群文臣,还是状似莽撞的程知节、尉迟敬德、秦琼这群武将,他们这群从隋末走过来老辈人物,那是死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的手里,更别说敌人,想想都好笑,这群小家伙还一副征询理所当然的样子。
钱不丰皱眉认真思绪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一脸好心道:“我有个家奴,以前当过渔夫。掌舵过官船,驾船一流,不过……”
“有话快说。”候弦高皱眉看了看远处虎视眈眈的锦衣卫们,心中不安更甚,没好气的呵斥道。
“不想听就算了,老夫还懒得说了。”钱不丰猛地扯下脸来,不高兴了,“你们这些人中,就没一个会驾船?自己想办法。”
“咳咳…”张要离咳嗽了两声,拉下脸讨好道:“候兄也是召集了,看在以前我们也曾合作过,钱大人还是给想个办法吧。”
“嗯!”钱不丰昂起头,倨傲的答应一声,一副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大人的模样。
低下头,张要离和候弦高暗暗松口气,要不是这么一试,他们还真有点不太敢相信这个“小白圭”。
“倨傲”昂着头的钱不丰,嘴角不为人注意的闪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清明,不见一分自大。
一老两小的心理战,验证了一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年轻人,谦虚点。
“我家那家仆因为是个渔夫,脱不了原来的习性,外面总披着一个破渔网,要不是这厮总能在隆冬时节从黄河里抓住一些罕见的三尺大鲤鱼,让老夫实在不舍,早叫他滚蛋了,一身臭鱼味,自己想想,要不要他驾船,不要就算了,我是真不想担这一干系。”钱不丰不敢不愿道。
“这和我们交人有关吗?”张要离问道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钱不丰理所当然的回道,微带自豪的道:“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家奴,人虽差点,可老夫昔年于他家有大恩,他的命早已是我的。待会我就对他说,等你们到了扬子河,顺流而下脱了锦衣卫战船的拦截,就必须毫发无损的释放两位皇妃,否则,人在水中央,驾船的人自刎,想必你们很快就又被追上,到时可就没有第二个筹码了。”
“我怎么相信,即使我们放了,你还会叫家奴自刎?”候弦高阴阴的问道。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