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您回来了!”
“展大人您的脸?!”
“哐啷哐啷……”
这是开封府为包大打洗脸水的皂隶见到展昭一行后的第一句问候语、第二句惊叹语以及打翻水盆的象声词。
“展大人您总算回来了!”×4。
“展大人您的脸?!”×4。
“哐当”×4。
这是守在包大人书房门口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的异口同声问候语、异口同声惊叹语以及手中四把佩刀同时落地的声响。
“展护卫你终于回来了,尚方……你的脸?!”
“吧嗒!”
这是书房侧案后公孙先生的问候语以及手中毛笔跌落入砚的声响。
“展护卫,尚方宝剑……你的脸!”
“呼啦啦……”
这是一脸兴奋拍案而起包大人的雄浑惊叹词以及桌案上一叠文件被震落在地的声响。
白玉堂、一枝梅顺带一位百花公子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当初金虔的异常暴走行为的确代表了客观实际的发展方向,代表了汴梁城内最广大人民最真实的心境反映,代表了开封府上下的最根本心理要求。
相对于白玉堂三人的一脸诧异,金虔可是识相得多,一见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满面惊讶,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就在地,刚吸了一口气想要发表酝酿已久的长篇请罪赋,不料却被身侧那人抢了话头。
“大人,属下未能寻回尚方宝剑,请大人责罚!”
蓝影猛然一矮,展昭直身跪地,垂睫敛目,双拳触地,巨阙剑鞘掷地锵然作响。
包大人一愣,赶忙绕过书案走到展昭身前,伸出手掌扶住展昭手臂道:
“起身回话。”
可展昭仍是直直跪在地上,任凭包大人如何使力,身形却是纹丝不动,只是垂首沉声重复一句话:
“属下未能寻回尚方宝剑,请大人责罚!”
“展护卫……”
“请大人责罚!”
包大人长叹一口气,叹息声在一片宁寂屋内幽幽转了一圈。
一缕薄薄曙光透过窗栏射入屋内,晨晖渐亮,慢慢清晰映出紧蹙剑眉下的微颤长睫,长垂触地的墨色发丝,布满风尘的素蓝衣袖,微微褪色的青色发带,还有如松脊背后那道颀长倒影。
白玉堂、一枝梅、百花公子突然感觉那双跪于地面的膝盖甚为刺眼,竟刺得三人不敢再看那抹挺直蓝影。
饶是金虔平时能言善辩,舌灿莲花,此时也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愣愣陪着展昭跪在原地。
“展护卫不必太过自责……”公孙先生迈步上前,俯身扶住展昭双臂道。
展昭身形一动不动,依然垂首重复道:“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平时的清朗嗓音此时微微发哑,与平时一般的正常的语气音调却好似闷鼓一般震在众人心头。
“展护卫……”公孙先生微微皱眉,与包大人对视一眼,也如包大人一般长叹了一口气。
“包大人、公孙先生!”白玉堂突然撩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此事与展昭毫无干系,都是白玉堂一时糊涂,为意气之争盗走尚方宝剑连累包大人,白玉堂有罪,请大人责罚。”
包大人、公孙先生同时一愣。
一枝梅也扯着百花公子跪在白玉堂旁侧道:“是在下管束门人不周,致使尚方宝剑下落不明,请包大人治罪!”
“是、是小人不好,不该听信小人谗言……”百花公子也哆哆嗦嗦道。
说罢,三人也与展昭一般垂首跪地,不再言语。
包大人、公孙先生对视一眼,瞅了众人一圈,又将目光移向金虔。
金虔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