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端端一个医馆,此时竟变得好似青楼妓院一般,看得医馆内一众伙计、大夫脸色发黑,周围百姓却是暗暗发笑,都瞅着医馆内的吕大少和一众青楼姑娘上演大戏,谁也没留意一个一身素蓝的男子迈步走进了吕氏医馆,直到这个男子走到柜台前,开口出声道:
“劳烦,买药。”
清朗声线,好似冰雪初融,春溪潺潺,霎时间,医馆内的调笑声、一众伙计的私语声、周围百姓窃笑声全哑然而止,一片寂然。
那蓝衣男子直身站在柜台前,身形若松,仅是一个背影,却好似磁石一般,将众人目光吸了过去。
觉周围忽的一静,蓝衣男子身形一顿,又道:“劳烦,买药。”
“这位仁兄,不知想买何药?”吕大少推开身侧几位姑娘,上前问道。
蓝衣男子转过身形,朝着吕大少微一抱拳:“七十年的灵芝、五十年的人参,各五颗。”
这男子一转身,众人便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以及……吸口水声。
但见这名男子,一袭布衣蓝衫,映晖晴空,挺拔身姿,若修风之竹,俊逸容颜,胜美玉雕饰,清眸静水,隐灿灿星华,墨丝不过轻舞,便有倾尽众生之姿。
吕大少两眼圆瞪,口齿半开,竟好似丢了魂一般,半晌说不出来半个字,倒是群芳楼的一众姑娘们率先回过神来,个个双眼、双颊烁烁泛光,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把这男子围了个严严实实,争先恐后问道:
“哎呀,这位公子眼生的很那!”
“公子是哪里人?”
“公子……”
油饼店里,一枝梅一脸惨不忍睹,扶着脑门:“哎呀,展大人情形堪忧啊!”
小逸冷脸瞅了金虔一眼:“美人计……哼!”
白玉堂一见这阵势,不由嘿嘿一乐,幸灾乐祸道:“臭猫,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又扭头对金虔道,“嘿,小金子,你们开封府的展大人就要被人生吞活剥了,你还不快去解围?”
而金虔却目不斜视,仍在和眼前的油饼、米粥奋战,只是在吃油饼的空隙抽空说了一句,还顺带喷出几颗大米粒:“无妨、无妨……”
三人闻言一愣,不由又朝医馆望去,这才发觉其中蹊跷之处。
那些群芳楼的姑娘虽说是把展昭围得密密实实,个个伸着脖子探着头,但却偏偏都站在离展昭三步之外,手帕啊、香扇啊,也都老老实实捏在手里,没一个往展昭身上招呼的,再细看,竟都好似有些扭捏羞涩模样,比起在群芳院见到白玉堂时那副如狼似虎的模样,真是天壤之别。
就听展昭清朗声音响起:“诸位姑娘有礼了。”
“公子有礼。”一众姑娘竟都好似大家闺秀一般福了福身,又向后退了两步。
油饼店里白玉堂桃花眼暴睁:“这、这是为何?五爷我在群芳楼之时,这些姑娘如此那般……咳……为何如今见了这只臭猫却是这般规矩?”
一枝梅皱眉片刻,若有所悟:“依在下所见,定是南侠正气罩身,所以这些风尘女子不敢近身。”
“那只臭猫有什么正气,五爷我才是一身侠气……”
“是妖气吧……”小逸冷哼一声。
“啪”白玉堂在小逸脑门上甩了一个爆栗,又一把抢过金虔的粥碗,揪着金虔领口道,“小金子,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在那猫儿身上抹了什么奇怪的药粉,致使这些姑娘无法近身?!”
“咳咳、白五爷,这可委实冤枉咱了。”金虔干咳两声,心中暗道:
如此聚众追星围观之事,猫儿在汴梁城内巡街之时一天少说也能碰到个三五七回。哪次不是百十号人的规模?哪次猫儿不都是有惊无险全身而退?此等十余人的小阵